第1章 倔老黑与山贼 (2 / 4)
        “天哭殇，人出丧。活着一日三餐饭，死了阎罗把善恶量……”

        倔老黑虽倔，但却没做过什么坏事。

        停尸三日后，卫孑赶着骡子车，和几个山民一起把倔老黑葬了。

        卫孑心内悲凉，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徘徊。

        师傅已死，这熟悉的院落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卫孑有点难以适应。

        倔老黑虽是个古怪之人，却待卫孑如子，把一身的木匠技艺倾囊相授。昔日师徒倾谈心语，欢欣融洽，今日却只剩他一人。

        东边瓦房的地面上垒着几堆砖块，那是师傅棺木停放时留下的。

        昨夜起了大风，马厩上的茅草被吹落了很多，卫孑来到东瓦房里，想搬几块砖压压茅草。

        陡然，砖块之间露出一条黄绢。卫孑把它抽了出来，那黄绢已经有些腐烂，上面有一个“靖”字依稀可辨。

        卫孑拍了拍脑袋，有些困惑：“这黄绢应是十分贵重的物品，师傅为什么把它藏到砖块里，任其腐烂呢？”

        是夜，急雨又来，雨点儿随着山风哔哔剥剥地砸在窗棂上。

        卫孑护着一盏油灯，呆坐在北屋土炕上，面前展着那条黄绢，耳边仍然是师傅弥留时说的那个字——命！

        卫孑双亲早亡，也没有兄弟姊妹，从小孤苦。倔老黑可怜他，收留他当了徒弟，就如同可怜那头瞎眼骡子一样。如今倔老黑一死，卫孑又没有依靠了。

        也许这就是命，卫孑想道。

        突然，马厩里的瞎眼骡子厉叫起来。

        “难道有山贼来抢骡子？”卫孑收好黄绢，掂起屋子里的菜刀，蹑着脚，畏缩地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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