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之末（三） (1 / 4)
        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李哲喜上眉梢，玩弄着这只玉簪。他几乎一闭眼就是那个女孩，嘴里念叨着：“羽乐，羽乐。”

        李哲叫来一个自己玩得好的跟班，叫他明天一早到丞相府去，把一张字条务必交给他家小姐。

        李哲秘密地把纸条塞给了他，自己心安地睡了。谁知道他夜里梦见了什么，反正嘴角上扬，大冬天把被子给蹬了。

        第二天一早，李哲就打发那个跟班早早出门了。李哲自己也快速地穿好了衣服，要不是门口的宫女赶上来给李哲披上一件皮裘，李哲就会穿着单衣出门了。

        昨夜并未下雪，但是积累的雪还铺满了整个长安，走出宫城，李哲回头看向皇宫，城墙上就像盖着白色的锦被，给原来灰色的砖城增添了不少光彩。

        李哲翻上马，策马驶出官道，他先到了驿馆去找李存勖，昨天二人约过的。李存勖也早已准备好了，李存勖踏上了马靴，背上了弓箭，这是在晋地冬天常见的男子装束。晋地北部耕种不易，冬季需要打猎，晋王李克用本是沙陀人，所以在其一族更有此习惯。李哲和存勖早就约好一定要冬猎，今天正是时候。

        二人骈行而出，到了长安东郊的一片原野，曾经这里绿草丰茂，现在只是一片茫茫。

        李哲看了一眼存勖，嘴角一扬：“驾。”就策马飞出，存勖紧随其后也驾马奔驰向原野。

        “刷，刷”李哲率先射出两箭，存勖也逐马来看李哲的战果。第一箭迫使一直鼬掉头，第二只箭正好射在了鼬的后腿上，剪头插进了土地里。

        血将周围的雪地渐成红色。存勖吹了个口哨，示意李哲干得漂亮。

        李哲将鼬捉起，此时它仍或者，李哲往后叫了跟班来，把鼬交给了他，吩咐他：“把箭拔了，把伤口处理了，就放了吧。”

        “殿下这是你的猎物呀。”

        “我有不缺吃这个，怪可怜的，放了吧。”

        存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眼前的这个少年将到手的猎物放了，若换作他绝对不会，他甚至不会让猎物有再次求生的可能，他追求一击毙命。二者的观念在此有着巨大的分歧，在李哲看来，打猎并不需要置猎物于死地，他愿意的事猎杀那些危害人们的狮虎，豺狼。李存勖则是有着一颗杀心。

        未来，二人的抉择之路也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差异。不过这皆是后话了。

        李哲让跟班带走了鼬，继续跟李存勖打猎去了，李存勖没问李哲为什么不杀它，自己早已一箭出手，天上一只寒鸦被传膛而死，李存勖策马感到寒鸦落下之地，拾起来拍拍上面的雪和血，对李哲说：“这才是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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