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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霍尔格亚,琼珑学校中。
“**——!”秋柒——那个患有噬时病的平民学生,凶狠地撞开了学生会的大门,她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几步奔向学生会会长,单手揪起他的衣领,把他的身子摁在墙上,躯体与墙壁的碰撞声,格外的响,“柯白,老子要宰了你!”说完,她掏出了枪。
“呜,咳咳——”会长柯白浑身被这般巨力压迫着,似乎要掐断咽喉,他的表情扭曲着,像是要表现出平常的体面,尽管呼吸的权利都有人会随时剥夺,“……你、你……冷静一点……有些话,你得听……”
“冷静?**冷静!老子冷静下来听你把屁话讲完粮仓能恢复?”秋柒的额头上爆出青筋,愤怒溢出言表,“要知道,谁违背了约定,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
“普顿先生有一句至理名言:‘在真理尚未浮现时,切莫用不明所以去与众人争锋。’秋柒,请你停下你的粗暴举止,即使在你看来学生会破坏了与你的约定,但你也不能在学生会里面肆意妄为,这里是讲究逻辑与理论的场所。”
“副会长女士,你很他妈喜欢管闲事,上次也是,这件事既然是你们破坏了约定,那会长就该付出代价!”
“我们所约定的,概括来是贵族从当日起,不与平民纠纷,平民学生占用一定粮仓,贵族也是,但只要其中有一者破坏对方的利益,那么另一方则有权维护利益。”副会长推了推眼镜,“普顿说过:‘在公平以及评判公平中才能产生应有的正义方。’这件事,请问你明确了嫌疑人吗?”
“**跟老子掰扯什么道理?你的意思是平民学生还能是凶手?他脑子里有粪是不想吃饭了?”秋柒松开了会长,会长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处,大口大口地喘气。
“虽然不能肯定是平民学生做的,但是你巡夜时已经检查过贵族楼层是没有贵族夜出的。此时贵族学生做这种事的嫌疑已经排除了。你应该能肯定这一点吧。”副会长冷冷地看向秋柒,“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学生会跟你同一时间去巡夜时,有三个学生开出请假条说是去厕所,虽然我们复查的时候他们在寝室,为什么大火就是在这时候烧了起来?普顿言:‘亮丽的谎言将会遮蔽真理。’”
“**跟老子闹着玩?你都说了他们很快就回了寝室,你们复查间隔时间也只有五分钟,难不成能他妈在这段时间烧着又赶紧回寝室?”秋柒说,“按你的说法,不是贵族学生干的,那么拿出你的证据。”
“只要是事先布好阵就行了,他们的准备时间或许不止粮仓烧着的这一天,这个工作说不准他们准备了很久。我在粮仓附近和内部发现了可以点火的机械装置,在那个厕所附近我也找到了与之配对的遥控器。这种机械装置要挪到这里来,造成的动静想必会被发现,所以他们恰好选择了你不在的那几天。”副会长拿出两张照片,“普顿道:‘假象掩饰不住真理。’他们上厕所,更多的可能应该说是去找个遥控信号发射的到的地方吧——那个厕所和3号粮仓的距离是最近的。而点火装置由小火烧成大火也需要时间,而他们在烧起来的时间里早早回到了寝室,这样掩盖嫌疑也是不错的方法。”
“**觉得你很会推理?你能解释为什么他们烧粮仓的原因?难道他们是闲的慌?”秋柒质问道副会长,夹杂了难以置信。
“根据学生会入学资料,当初请假的那三人,其中两人是落魄贵族背景而以平民身份进的学校,所以他们不排除有储备的食物,至于那些装置和遥控器的放置来源是不是他们,便是能否确认他们烧了粮仓的关键。当然,副会长所说的只是一种推测。”柯白道。
“……哈哈哈哈——”秋柒沉默了,随即又是一阵笑声,“照你们的说法,居然有内鬼跟老子待一起?连平民也不能认可我的做法?”秋柒收起了枪,心中仍然不能平静,她握紧了拳头,仿佛有愤怒无处可发泄。
学生会室窗外,竟然飘起了雪花——今年的天灾面积似乎特别大,不光光是维多利亚,甚至连霍尔格亚也会被包括,而这深秋的白色,便是天灾将临的预警。
在学校操场上,平民的队伍和贵族的队伍互相争辩着,书记和几个学生会成员特地前去调解,不然一言不合便是两者惨烈的打斗。3号粮仓被烧之时,指控贵族的平民和被指控的贵族便发生了口角,平民少粮的怒火倾撒在贵族身上,这段时间一向不与平民产生关系的贵族也忍不住屈辱,于是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妈的,凭什么,凭什么平民会这样,即使是落魄贵族,也有对平民的成见。更有可能,他们就是想看个热闹,把平民死活当玩物一样……”秋柒道,“无论是用武力还是用什么道理,我一直在维护平民的权利,从开学到现在,可很难如意。”
“不能全然是这么说,就像霍尔格亚的情况,平民百姓是无辜的,只不过是保护利益罢了。虽说在烧粮仓这件事上,学生会不负责任,但是平民和贵族这个话题始终永恒,解决它是重中之重,只可惜我们无能为力。”会长观望着窗外的景象,道,“对于许多人来说,有舒服的生活便不用过多考虑,天灾来了,甚至连霍尔格亚也有影响,学校的粮食已经不多了,等到粮食吃完的时候,学生会什么的自然也掌管不了温饱这个问题,也就没意义了。还有那些教职工,按理来说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学生的家长,或多或少都向校长之类的角色要交代了,但校长他们却仍然无回应——倘若琼珑不在战乱区,学校也不会借保护的名义迷惑家人们。如果政府还不能结束这场战争,就有人会饿死,有人会冻死,都只有一个死。”
“不过秋柒,你或许还有一个办法,有一个似乎名字是【LAS】的组织专门收留噬时病患者,有一个据点就在这,我听说平民学生里面还有很多患了这种病的,如果你们需要,随时可以去那里。”
“老子是平民,不是什么病人,老子愿意过跟平民一样的生活。至于他们,随他们去吧。”秋柒道,“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解决粮仓问题,而不是纠结这些什么麻烦的屁事,先活过去,才要紧。”
学校外,交锋声比以往少了许多,或许是平民力量被大幅度镇压的结果,不过,仍有争斗的原因,也许仅仅是为了入冬时天灾来了,该如何解决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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