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拿钱吧 (2 / 3)
        “妈妈，我们也会死吗？”

        “也许吧，慧子。”

        “哦，那样就好了，等到了天堂见着爸爸，我们就再不用受冷挨饿了。”

        妇人长叹一声，拉着女儿继续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越来越黑雪越来越雪厚，快没过膝盖了。小女孩终于喊了声妈妈我实在走不动了，然后一屁股坐右雪地里，看着嘴唇发紫的女儿，妇人心恻然，不经意突然看见远处的灯火。

        “慧子，快打起精神！有人家了，咱们也许能吃碗热腾腾的阳春面了。”………………

        看到这里，卢小曼眼中晶莹闪烁，掩卷长叹一声：“真可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山口美子和女儿遇见酒井，真是劫数。”

        高七三点点头，说：“荀子说人性本恶，自有道理。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事实上山口一郎并未死于对俄战争，反而带着高桥——这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同乡回来了，高桥与慧子自幼有婚约，当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山囗美子母女的下落，才发现美子已经死了，而慧子早已沦为酒井和大岛的玩物……，慧子羞愤自杀，支撑山口活下去的理由只有复仇两个字……”

        “够了，不要说了！”卢小曼捂着耳朵冲出房间，在走廊大喊：“太憋闷了，我得到阳台透口气。”

        当天下午，日本领事来警局，调走所有档案并派人押走山口，临走一再嘱咐局长保密，切勿走漏任何消息，然后又拿出三百大洋，托局长转交高七三，以表达他个人的敬意。

        局长急于见法国领事表功，便委托卢小曼去送奖金，卢小曼信步来到高七三的寓所门前，正想按门铃，不料高七三却推门走了出来。

        “找我吗？真巧。”

        “不是，我只不过恰巧路过。”卢小曼一扰秀发，说：“局长托我把奖金给你。”

        高七三接过银元，随手装进皮包，说：“多谢，正好我手头有点紧。”顿了顿，又说：“能赏光喝杯咖啡吗？”

        “哼，不去白不去，反正你刚领了奖金，不过，我要去最好的咖啡馆。”

        两人来到一间咖啡馆，拣了个靠窗的座位，侍者送来蛋糕、咖啡，卢小曼环顾店内，点点头说：“算你有点良心，这里环境不错。”

        “岂止不错！”高七三肉疼地说：“在这里喝顿咖啡，得我半个月薪水。”

        “小气鬼！”卢小曼白了一眼，说：“喂，道士！能聊聊你这次破案的心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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