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大明忠烈庙
  “来人，传旨兵部，段云率新京营五日后出征，兵部尽快协调相关事宜，以免耽误行军！再传旨左良玉，让他策应新京营北伐，出兵河南，目标是黄河以南的地区全部收复。”陈越对内侍说完后，便继续和段云还有黄得功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又在挂着的地图面前仔细地看了起来，说道：“朕让左良玉出兵河南，他这人不靠谱，所以靠的还是我们自己！你们就从宿迁开始打入山东，能收复山东就算目标完美达成，次之是收复山东半岛沿海地区，最次之都要给朕打赢一场规模不算小的战斗！根据战场形势你们自己判断是攻是防，朕不会干预你们打仗的事。如若你们能一直打胜仗，左良玉必会迫于压力真正出兵河南，到时你们就西进河南与他会师！另外再在军中透露一则消息：皇上有意在钟山择址修建一座大明忠烈庙，凡为国牺牲者皆入大明忠烈庙，享万世香火与国同存！规格等同太庙！”听皇帝说到这，段云和黄得功立马异口同声问道：“陛下，这消息是否会成真？”

  军人的地位从宋朝开始就被一直打压，忽略蒙元不记，到明末也已逾五百年！一个大国如若不尚武，军人的地位得不到提高，终究不会是一个真正的强国！陈越要做的除了发展经济、改善民生，还有就是提高军人的地位。汉人最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一座大明忠烈庙就能让大多数将士少了后顾之忧，奋勇杀敌！

  陈越道：“朝廷最近在研发一种新的建筑材料，预计不日就可成功，这种新型的建筑材料出世，第一建筑就是我大明忠烈庙！”段云和黄得功又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陈越道：“你们回去做足准备吧！告诉将士们，我大明绝不会负了每一个为大明浴血奋战的勇士！”

  段云和黄得功正要告退，陈越把段云留了下来说还有事交代，就让黄得功先回去。黄得功退出后，陈越对段云道：“左良玉虽然有为我大明到处征战，战功也卓著，然拥兵自重，骄横跋扈，纵兵劫掠百姓妇女如强盗，使百姓更加苦不堪言，此等将领必不能要！他如若进军河南，你们也尽快西进与他们会师一处，到时宣布他的罪状押解回南京候审！方案如何实施你自己斟酌！”段云问道：“此事可否告知靖南伯？”（靖南伯就是黄得功，崇祯自己封的）陈越道：“可以，你抓捕左良玉肯定需要他的协助，等你们河南会师后有了可行的方案和预案再告知他不迟，不然这等机密泄露了必会引起大规模兵变！”段云道：“末将遵旨。”陈越接着说道：“这一切是否成立都要建立在你们是否能拿下山东！等朕接到你们西取河南的消息后，朕再给你行事的密旨。虽然这次新京营出征意义重大，但你压力也不要太大了，大不了就当是去练兵了，你可以攻不下城池，也可以与敌方僵持，但就是不能败！好了，朕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

  段云告退后陈越就让内侍去把李琏叫来。见到李琏后就说道：“朕要微服出宫一趟，你先回去挑三四个人到西安门等待，朕随后就到。”李琏告退后陈越问正在批阅奏章的王承恩：“大伴，你要不要随朕一起出宫？”王承恩答道：“喏。”其实还是挺辛苦王承恩的，一大早就要来南书房批阅奏章，下午才到东厂办公。李琏没回来的时候，王承恩下午就直接到锦衣卫衙门办公。因为东厂的办事人手都是从锦衣卫临时借调来的，这样就免了两头跑！

  出了西安门，王承恩问陈越要去哪？陈越说主要是去窑厂看看水泥烧出来没有！不过不急着去，午饭的时间到了，先找家酒家吃饭，看看经过朝廷近两个月的整顿，南京的奢侈之风是否有所改善！然后问李琏掌握了锦衣卫现在的多少情况。李琏说还没有了解多少！陈越也知道李琏一上任就被自己派西安出差了，昨天刚回来，所以这是可以理解的。只好跟王承恩说明天可以不去南书房，先把锦衣卫的事都给李琏交接清楚了再向他复命。然后问王承恩：“离考核应天府和从外回来的锦衣卫还有三日便截止了，目前及格者有多少人？”王承恩回道：“回陛下，按昨天的数据差不多有一万了。”陈越道：“截止日之后，朕是这样安排的，先调一半锦衣卫人员进入东厂，东厂人员今后不再从锦衣卫借调，人员不足可上奏申请自行招募的人数！今后东厂的职责还是监察天下，但只负责侦缉、抓人，不再审讯！有重大违法犯罪的，收集好相关证据资料，移送刑部审理；锦衣卫的职责主要为专事各地各国情报收集、国内外舆论导向和监察东厂有无违法犯罪行为。如有，可实施抓人、不涉及重大情报的，收集好证据资料一起移送刑部审理！如涉及皇室、朝廷等重大情报的可自行审讯！锦衣卫把一半人手调给东厂后，剩下的人员再严格考核一轮，能留下的必须都是忠君爱国的！”李琏和王承恩道：“臣/奴婢遵旨！”

  从酒楼吃完饭出来，陈越对酒楼内的情况还是基本满意的。就问王承恩：“大伴，南京城内乃至应天府或周边府衙的酒楼都这般了吗？”王承恩回道：“南京城内凡是提供饮食的场所都已明令在室内显眼处和菜单处张贴’禁止铺张浪费，违者重罚’字样，同样要求小二在首次服务顾客时口头提醒客人，周边府衙也正在推行。”陈越道：“如何处罚？”王承恩道：“这是礼部、当地衙门和锦衣卫三方联合执法，所浪费的食物罚款额固定为其标价的五倍！凡执法人员巡视发现有铺张浪费的，会先问掌柜是否已对顾客罚款，并查验记录。如酒家不对顾客罚款，官府将没收酒家当天所有盈利所得！如酒家当天有对顾客产生罚款，将要对罚款人开出单据，并记录在册以备官府核查，凡罚款数额满三十两白银，自行到当地衙门上缴，衙门要开收据和造册，以备户部核查！官府会每月不定时随机抽查酒家罚款账本。”陈越问道：“铺张浪费如何定义？”王承恩道：“结账时残留食物超本身分量三分之一又未带走的就可视为浪费。”陈越道：“今后锦衣卫和礼部就不再参与巡查任务，全部交由当地衙门去执行。你们东厂要盯紧了，如有从中作梗敛财的，严惩不贷！”王承恩道：“奴婢遵旨。”

  快到窑厂的时候，陈越对李琏和王承恩道：“朕跟你们说，这水泥可是个好东西，我大明若能崛起，它可功不可没！”李琏和王承恩皆是对此有所怀疑的瞄了一下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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