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蒸汽机
  这天退了朝，陈越在南书房百无聊赖的批着奏章，其实他是很想回去睡个回笼觉的，因为怕传出去影响不好，所以就忍住了没回去。正在走神的时候，一个内侍来报说首辅左懋第求见。

  左懋第进来行礼后对陈越说道：“禀陛下，四川传来消息，张献忠正在攻打四川，按传递信息的时间来算，现在成都估计已失守！”陈越道：“依首辅之见，该做何算？”陈越对这个张献忠还是知道一点的，因为他有个义子叫李定国。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张献忠攻破四川后会成立大西政权，后来从他临终前对几个义子的嘱咐中可以看出张献忠其实心里还是向着大明的。左懋第回答道：“臣之见，虽然如今流匪势大，但对我大明还不是最致命的，臣担忧的是关外建虏是否会入关，如果建虏入关了那将会是我大明最致命的威胁！”陈越道：“首辅说的极是，朕猜测建虏必定会入关，你们内阁尽快拟个建虏入关后我们该如何应对的方案出来给朕过目。”左懋第答道：“臣遵旨！”陈越接着说道：“张献忠的事也不能任由放之，朕刚才想了下，打算让卿亲自去趟四川，不知道卿意下如何？”左懋第道：“朝廷之前有过招安张献忠部，可他们最后却是又跳出来作乱，臣以为招安已无意义！”陈越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根本无力再剿匪，四川丢失也成为了事实，而且百姓受兵灾之苦久矣，朕就借坡下驴，把四川之地给他便是，朕更可封他为巴蜀王，巴蜀之地的军政大权皆可由他定夺。不过朕有两个条件：一是他必须出兵攻打李自成方的流匪，且粮草自备；二是他的义子李定国必须随卿回南京，他现在应该还叫张定国。其它的个中细节卿可全权决定，最后就算对方不出兵也可，但李定国必须得来南京。”左懋第道：“不知道这个李定国是何人物，值得陛下一而再的提及，还必要他来南京？”陈越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且有一颗忠国爱民之心，可堪大任！”左懋第又道：“据陛下所说，这李定国是张献忠义子，臣孤陋寡闻从未有听闻过关于他的事迹，不知陛下掌握的情报是否准确？”陈越知道左懋第的意思是他常年在外都没听说过李定国，自己身在深宫更不可能知道了，怕不是自己又被谁忽悠了！李定国这个人是被历史印证过了没问题的，而且是深得滇地人心的，所以陈越很肯定的说道：“首辅放心好了，只要他肯来南京供职，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左懋第见皇帝已经说到这份上便不再说什么了，回道：“如此臣回内阁交代一番，便起程赶往成都。”陈越道：“如此甚好，四川之行就辛苦首辅了！”左懋第回道：“承蒙圣恩，臣定当鞠躬尽瘁。”陈越道：“那首辅就先回去做好准备吧！”

  左懋第便告退回内阁，刚一只脚踏出门外，却听皇帝把他叫住，回转到陈越身边问道：“不知道陛下对臣还有何旨意？”陈越道：“朕刚才突然想到秦良玉秦老将军就在四川，这秦老将军一家为我大明南征北战毫无怨言，可谓满门忠烈，卿这次去四川就先亲自去给秦老将军传个旨，封秦良玉为忠烈侯，爵位可袭三代！卿再代表朕和皇族向秦老将军进行慰问，告诉她，朕一定不负她为大明征战多年，朕一定还她一个太平盛世！让她安心休养，这样才能看到更好更远的大明。”左懋第见皇帝说完便躬身道：“臣领旨！恕臣斗胆，忠烈侯的爵位只传三代不知道陛下是何用意？”陈越呵呵一笑道：“此乃机密，不过在此朕可先透露一点给卿知道，爵位能传三代，将会是莫大的天恩！”

  以左懋第的聪明才智，他隐约的猜到皇帝后面将要对分封制做出力度不小的变革。还有就是皇帝让他堂堂一个首辅去传旨，除了表明皇帝对秦良玉的重视和肯定，还有就是要为朝廷向天下表明一个态度，凡是忠君爱国忧民的大功臣，朝廷将会不吝封赏。这一刻起，左懋第忽然觉得皇帝好像有担当了。

  南书房里王承恩领着几个太监在忙碌的批着内阁已经给出意见的奏章，陈越却懒洋洋地坐在御座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一个内侍走到陈越旁边轻声道：“陛下，锦衣卫指挥使李琏求见！”陈越一听李琏从西安回来了，立马睁开眼睛道：“快让他进来。”“喏。”内侍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叫李琏进去。

  李琏见到皇帝正在行礼，陈越打断道：“李卿西安之行可还顺利？”李琏回答道：“臣不辱使命已把人安全带到南京，如今正在宫外等候陛下旨意！”陈越道：“王老先生身体状况可还好？”李琏犹豫了一下答道：“尚可！”好吧，一个老年人经过舟车劳顿能好到哪里去？还是在古代交通不便的情况下！陈越在心里暗骂了一下自己！同时开口问道：“王老先生在哪个宫门等候？”李琏道：“在承天门，还有他的两个学生也从西安跟随而来。”陈越把声音提高了道：“来人啊，去太医院传太医速到工部候旨。”又对李琏道：“走，随朕去趟承天门，朕要亲自去迎接这个王老先生。”李琏道：“没必要这么高规格吧！”陈越道：“如果王老先生能把朕说给他听的东西制造出来，再高的规格他都受得起！同时这也是朕要向大明各界释放的一种信号！”

  从南书房到承天门还是挺远的，陈越就问李琏在路上和西安的一些见闻。从李琏口中得知车臣统一了西蒙古各部成立了一个新的汗国，其兵锋正直指喀尔喀的东蒙古，至于会不会攻打大明边境，现在还无法判断！于是陈越让一个内侍去通知内阁和六部等一众官员明天继续早朝。

  陈越见到了王徵，就是一顿嘘寒问暖，把中华民族尊老的传统美德发挥得淋漓尽致！结果在去工部的路上让王徵很是惶恐！陈越让太医为王徵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同时下了道圣旨：凡在南京的官员，岁逾五十者，每半年皆可到太医院检查身体健康状况；岁五十以下者，可每年一次到太医院检查身体健康状况。

  经太医诊断王徵无大碍，只需调养三四天即可。此时的王徵便再也忍不住问陈越召他来南京所为何事？陈越道：“王老先生莫急，先调养好身体再说不迟！”王徵道：“陛下如此厚待草民，草民诚惶诚恐，又不知所为何事，草民恐会寝食难安！”陈越道：“既然如此，那朕就这样跟老先生说吧，朕有一草图，名为蒸汽机，朕想请老先生帮忙研制出来，这是一台利国利民的机器，所以老先生一定要先调养好身体，才能有精力投入到这蒸汽机的研制中去。”王徵一听有新器械的草图，急不可耐的就想要看，便对陈越道：“皇上可否现在就把草图给草民揣摩揣摩？”陈越对王徵的这反应很满意，道：“老先生先把身体调养好，我们不急这三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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