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4 / 4)
        “你帮我换了衣服？”朽萨开口，但基本是肯定语气。

        “你们的衣服都没有办法抵御山脚下的寒冷。吉尔伯特，你也是斯图尔特的吧。”医生歪着头问他。朽萨察觉出一丝试探。他无法确定医生的立场。

        “是，天气太冷，我们城民只能往外逃。”朽萨轻语。为了掩饰身份，三人特地换上了普通的农民服装，将和解谈判的信藏在了靴子里。

        朽萨搔了搔光脚掌。他不擅长，应该是很不擅长说谎。只能靠低垂眼帘来尽量克制自己的心虚。不过一克制各种小动作都不约而同显露。现在他更希望医生的烟斗能被他征用。

        医生吐了口烟圈。银灰的烟圈，如同月轮，暗淡的如此卑微。

        “这是’火炬’。斯图尔特人用它的叶做茶。其实它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的烟草。’火炬’茶就像几千度的熔岩，而’火炬’烟只是那些偶尔迸出的火星。不够猛烈，但也够取暖。”

        朽萨一惊。

        “喂，吉尔伯特，”医生忽然呼了他一声，“你有什么心事吧。”

        同样，也是不容回避的语气。

        如鲠在喉，他愣了好一会儿。

        医生不耐烦地掸了掸灰。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罢了，我先跟你说一说刚刚那个人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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