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 / 4)
        牛肉和比比豆被传递下去。女孩们把书桌拼在了一起，有种连桌宴的气息。每个人都不再说话，她们接过盘子后就将目光投向他，每一双眼睛都不同，但是作为观星师，女孩们的眼睛如同星辰，却都是闪着忧伤。

        或多或少吧。

        伊洛兰阿看着盘子传到桌尾，听着守门人“咔嚓”一声关上前庭的大门。清清嗓，右手握拳贴在左胸。

        “悲伤并不可怕。望主宰能重塑各自心爱之人之心。”他说。整个图书馆本就是设计为了演讲，所以伊洛兰阿不必太大声。

        “今天是牧野，是斯图尔特的救赎日。我望各位，所有人能为死去的英灵祷告一分钟。”伊洛兰阿接着便双手合十，低头默然。

        大堂中庭中一片寂然，他连烛火燃烧的“嘶嘶”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每个女孩都逐渐红了眼眶，在眼泪出来之前，紧闭双眼。

        七天前，夜，斯图尔特迎来了百年未遇的降雨。两军交战半小时后都不得不退守。

        雪开始化了。

        牧野山褪去了几米厚的雪，露出了原来狰狞的面孔。三天后，冰层都逐渐开化。这七天，雨下不停，消融了一切，叛军退了，从山头直退至山坡的驻地。

        很意外，这次的云很近，距地面只有不到百米。但是只在斯图尔特上空停留。整座山只有这里不是黑色的夜空。

        仿佛上帝亲临，为他们打开了天窗。

        不过绵雨把地下洞的火炉淹没了。所有驻军不得不转移。伊洛兰阿把二、三层图书馆清理了下，共摆了百来张毯子。

        没有了时刻的压迫感，守军也从前线撤了回来。然而男孩和守望的女孩相拥而泣的情景，却已是少数。

        伊洛兰阿抬起头后感觉眼中也噙着泪水。

        “吃吧各位。辛苦了。”他鞠了一个九十度躬，重戴上帽子，聚在这儿的几百个女孩，都是男孩上了战场后便杳无音讯的。她们有的互握手掌，口中是安慰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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