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救人 (3 / 4)
        猛吸一口气，他钻入了水底，一手夹着竹竿，一手在水里划动。水里泥沙甚多，眼睛基本睁不开，全是靠一双手摸索前行。原本不长的距离，他被拖了很长时间。

        手碰到异物时，他掉转身子破水而出，来到了竹竿的另一侧。贡嘎此时已是意识模糊，全凭自己的本能挣扎着。

        李晦不敢贸然到他的面前，有水中救人经验的都知道，如果贸然出现在溺水者面前，他会因为自己的求生本能，拼命挣扎，此时就算是个小孩，在水里也会比十个大人更重，结果就是救人者也一去不回。

        他当然没这么傻，潜至他身后，抓着他的衣领往自己这里一扯，再用手臂扣住他的上半身。救人已经完成一半，他正想向岸上人挥手示意时，脚下一沉，似乎被什么东西吸进去了。

        ‘糟糕，是暗涡。’他脚下被疯狂的拉扯，脚都快抽筋了。他抱着贡嘎靠着另外一条腿拼命蹬，才逃出暗涡。

        他探出水面时，竹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他体力基本耗尽，没了竹竿他等同要和贡嘎一块沉河。最危险的是他们已经离大坝不远了，李晦将他护在胸口，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竹竿出现在他眼前。原来是岸上的夫嘎看见李晦救子后遇险，他便照方抓药，也砍了根最长的竹子，从岸上伸进了河里。

        李晦当然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一手死死拽住竹竿，另一手牢牢护住贡嘎。上岸后，李晦已经脱力在一旁休息，此时离大坝仅有十几米。

        羌人们围着贡嘎，似乎焦急的在等谁来。这时族长带着刚才那帮族人也到了，还有一个打扮奇怪的人混在里面，奇装异服，尤为显眼。

        这些羌人看见他来了后，立马焕发了神采。口中乌拉乌拉的一直反复说着一个词。

        李晦问洪大元那人是谁，他回道：“他是羌族大祭司，地位比起族长更为尊崇。”

        那大祭司腰系羊皮鼓，头戴猴头帽，手持神杖、铜锣简直像个杂耍艺人。他瞧了眼贡嘎，在他旁边敲锣打鼓，蹦蹦跳跳。

        周围的人也唱着李晦听不懂的歌谣，“就这样，他们等下就会迎来一俱尸体。老洪，扶我一把。”

        李晦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丝力气，在洪大元的帮扶下，他走入人群中。“这么长时间了，能不能活命就看你阎王爷收不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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