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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章 事情经过
一念及此,李真义脸吓得都白了,这脚步也无论如何也迈不动了。便在这时,陶茹瞪了他们几人一眼,微怒道:“你们干什么,莫非你们师父一死,你们都不将我这个师娘的话放在眼里了吗?”
“扑通!扑通!”
一连几声,除了原本就跪在陶茹面前的血嗜外,李真义等青竹峰弟子都跪了下来,伏地叩头,李真义口中连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陶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疲倦之色,似乎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道:“你们出去吧。”
李真义等人不敢再违抗师娘的意思,当下一个个苦着脸向后退去,但是心头那块大石却是沉甸甸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血嗜向着陶茹轻轻拜了几拜,也缓缓向后退去,不了他才退了几步,陶茹忽然道:“老七,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血嗜一怔,停下了脚步,但身后李真义等人却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人在师娘身边,想来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当下只听脚步声声,不多时,李真义等六人都已经退出了守静堂。
守静堂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燃烧的火焰吞噬着纸钱,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音。
血嗜默默站在原地,低头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陶茹叹了口气,道:“你师父这个人,向来是嘴硬心软的。十年前那场变故,他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他没有开口对我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其实是觉得很有些对不住你的。”
血嗜眼圈一红,用力摇头,急道:“不是,是弟子不肖,辜负师恩,是弟子对不住师父……”话说到后面,已是哽咽了起来。
陶茹的嘴角轻轻颤抖了一下,听到面前血嗜略带哭音的话语,似乎她也被勾起了心底伤痛,只是她眼中虽然痛楚,却终究还是强忍住,没有掉泪。她默默望着烈阳洪的脸庞,幽幽道:“在你师父心里,你从来不是一位赶出门的弟子,你明白吗?”
血嗜垂头低声道:“是。”
陶茹道:“既然如今你也认回了他这个师父,你且过去,给他烧些纸钱,权且当做你尽了几分孝心,想必烈阳他也会高兴的吧……”
血嗜牙关紧咬,向着烈阳洪遗体跪了下去,拜了三拜,眼中有泪,然后起身走到了大锅旁,跪了下去。铁锅中的火焰已经低了很多,想来是因为烈阳洪等人都走了出去,没有人添加纸钱的缘故。血嗜向旁边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堆放着好几叠厚厚的纸钱,都是没有开封的新品。
青竹峰上都是修道中人,几百年只怕也用不上一回纸钱,这些东西想必都是李真义临时置办后事、去山下购置上来的。想到此处,血嗜心中又是一酸,默默伸手拿过一叠,解了封条,将纸钱一一化作灰烬。
陶茹坐在烈阳洪身旁,默默地望着那起伏不定、翻滚不休的火焰,那火光倒映在铁锅旁的血嗜脸上折射出忽明忽暗的光线。
她忽然开口问道:“你师父过世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吗?”
血嗜身子微微一震,随后将身子转了过来,仍是跪在铁锅旁边,同时面对着陶茹,低声道:“是。”
陶茹深深看着血嗜,道:“昨曰你昏厥之后,我替你治伤换药,却发现你胸口重伤之处,体内竟有一道你师父独有的赤炎剑气,伤你经脉最重的,也是因为此故,这是怎么回事?”
血嗜心头猛然一跳,不知不觉手间微微出汗,片刻之后,他低声道:“弟子这一次受伤,的确乃是师父下的重手,可是……”
他说到这里,一时茫然,竟不知从何说起,那一夜变故突发,曲折诡异,就算他已经久历人间纷争动乱,却也不禁是为之惊心动魄,更何况其中更有他一生最是敬爱之师长殒命,更加是难以言述了。
陶茹哼了一声,凤目生威,冷然道:“你给我从实道来。”
血嗜一时竟不敢与陶茹对视,低下了头,片刻之后,才徐徐说起,将那晚从自己回到金钟村废墟偶遇神秘人物,一路追逐到阳湖城外废弃义庄,一直到后来烈阳洪亡故,缓缓向陶茹说了一遍。
陶茹面色越听越是苍白,尤其是听到最后烈阳洪最后亡故的那一段后,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只一双手紧紧地抓着烈阳洪的手掌,像是生怕丈夫再一次离开一样。
血嗜低声道:“事情经过便是如此,弟子万不敢欺瞒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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