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胸口碎大石 (1 / 3)
        交州武馆并立。各家各户自立门派，武馆多了，就出现两极分化的局势。强的武馆声名远外，只需凭着上几辈积攒下来的名声，源源不断有人拜师，就比寻常武馆多赚些钱，慢慢地，便成了当地势力最强最富的武馆。

        而那些普通武馆呢？人都被大武馆收走了，自家没人拜师，无收入，该如何？把小命拴着，不断与其它武馆切磋、争斗。展现自家武功路子实力，斗得头破血流是常有的事。只为更多江湖人士慕名而来拜师学艺，赚些银两，让武馆继续经营下去。而自己拼着小命赚的钱，还不如大武馆等着人们拱手交钱，分外眼红。人比人，气死人。说到底，拼的还是名声啊！

        贵城内，碎石泥路尽头，一座武馆坐落。冷冷清清，呈一副衰败之样。中间一扇简陋木门，门顶“匾额”（实际上是潮湿的木板）歪歪扭扭刻着“刘家武馆”四个大字。

        往里走，空荡荡的大厅，摆放着贫困人家常用的桌椅。桌上烛光忽明忽亮，照映着四周发黄的墙壁。破旧的家具、屈指可数的几件摆设。漏雨的屋檐下，放着一个木桶。

        这家武馆馆主姓刘名内。早年闯荡江湖，偶然获得一本刘家拳残章，习得一招半式。后来娶妻生了两个子嗣，大哥刘洗生，小妹刘惺桢。在贵城开了家武馆。

        灶台木炭燃烧，铁锅不断往外冒烟，弥漫着整个大厅。一位中年妇女正在灶前烧粥，乃是刘内之妻。一旁站立的妙龄女子，乃刘内之女刘惺贞。

        武馆后有块空地，这便是日常武馆子弟操练之地。刘内正指导三人，分别是刘洗生、侯简登、曾气坤。

        “爹，哥，吃饭啦！”刘惺桢在屋内叫道。“好了，今日练武到此，都回家吧。”刘内发话道。

        曾气坤与侯简登出了武馆，侯简登道：“师弟，家中有事，先告辞了！”曾气坤回道：“告辞！”两人分离去。

        屋内，刘洗生望着眼前白粥，苦闷道：“整日吃白粥也不见饱啊，练武都没力气。”刘惺桢道：“爹爹，为何不多招些弟子？这样就有银两使了。”刘内叹道：“武馆刚成立不久，收了曾气坤，侯简登两个弟子。大贵武馆派人要保护费，我不给予，他们就禁止城内人来我们武馆习武。”

        “我也曾与他们馆主陈考和争论，交过手，却被死死压制。”刘内无奈道。

        “于是，我决意去其他地方宣传我们武馆！比如，南边的郁林镇。”刘内道。

        “爹，我去！”刘洗生站了起来。“不不不，你与你娘、侯简登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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