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太保
  三太保

  第二天清晨，建康城中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寒远。他穿梭于市井小民之中，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忽然他眼前一亮，朝一个摊子走了过去。那是个算命的摊子，摊主约莫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但手却布满了老茧。很显然，这是一个为了养家糊口而出来干活儿的读书人。他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摊子前，“老板，算一卦？”那个年轻人试探性地问着。“你想当太保吗？”寒远问。年轻人一愣，随即腼腆地笑了：“先生说的晚辈不懂，看先生气色不好，要不要算上一卦？”寒远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青年，得知他名叫宋琦后，笑着走了。

  深夜，一处乡间小杂院里，灯光闪烁，那正是青年的家。“如果这次我被举上孝廉，娘的病就有治了。”他一边温书，一边喃喃道。忽地，外面一个黑影闪过，“这一定是我眼花了。”他想，随即揉了揉眼。但下一幕推翻了他的理论：那黑影正逐渐朝院子里飘来！他丢了笔，拿起靠在屋旁的柴刀说：“你是谁？胆敢…敢闯我家门，我…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声音有些颤。吱呀！门开了一条缝，年轻人猛的踹开门，只见门外空无一物。他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话音未落，只觉得呼不上气。原来是那黑影在他身后卡住了他的喉咙，“你想不想当太保？”熟悉的声音响起。随后，他便昏倒在地。

  那黑影并不着急走，而是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在炕上熟睡的老妇口中。随后，便抱着宋琦，一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城门洞·夜

  “今天我又得在城门洞下过夜了。”方无邪想。他是一个二三十岁的流浪汉，一天挣不到几个铜子儿的那种。他走到城门洞时，发现有个矮个儿已经站在那里。那矮个儿不是别人，正是寒远。方无邪心想：“这关我什么事，不管他。”接着便旁若无人地把他的一卷破席子铺在地上，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上面。“你想当太保吗？”一个声音响起。方无邪听这人口音不像本地人，便想逗逗这个外面来的土老帽。“给钱么？”他一副轻佻相。那矮子也不做声，一把将他打晕，抱走了。方无邪边走边喃喃：“我的席子，我…！”直到寒远又给了他一巴掌，他才安静下来。

  破庙

  宋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座破庙之中，身旁不远处还睡着一个流浪汉。他坐了起来，“还好，没有太多不适。”他这样想。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想不想当太保？”宋琦这才发现昨日摊前的矮个儿正站在他面前。他说：“子…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你是人是鬼是谁？”寒远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再问你一遍，你想不想当太保？给你两个选择，当太保与你娘死，你选哪个？”“我…我当。”宋琦崩溃了。

  “呃，这是啥地方？”方无邪醒了。直到他看见了寒远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的记忆比宋琦强，也比宋琦更识时务。所以马上边哭边说：“我当，我当。”这吓了宋琦一大跳。“大…大…哥，我们这是去干嘛呢？”宋琦斗胆问道。“找一个棋盘。”寒远说。方无邪本来想问有没有赏钱，但却被宋琦踹了一脚，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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