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柳话思宇
        目暝欲从征，亦为此愁思。见军策有其名矣，心悦而又忧。

        当之兵也，忠之国也，是谓佳赏。然暝愁思何？盖家树旁有柳树为幼时之伴冠成之友也，又能舍之？暝幼孤一人，惟此树伴矣，村中孩童皆笑之，曰：“大儿无父母耶？无则不可与吾等为一道也。吾之家中有人，父母也，亲旧也，吾不若汝之孤一人矣。”孩童傲若君临。

        目暝心哀，幸有柳卿伴矣，若目暝之心忧时，与其道舒。虽知之不知其言，仍愿与其道忧。

        叶秋落花春开，叶春发果秋收，暝终日伴柳卿旁，不弃也。秋叶落时理落叶，春花开时臭花香，此家村之木芳也。惟柳卿永乃尔，柳叶飘飘，逍遥也；无花无果吾理枝，每逢佳节系红丝，小丝铭意花柳碧，又怎般愿舍离弃？

        柳叶青青，飘如母亲，亦犹伊长，不知所依，恓恓者泪流。

        偶遇老叟问其故，俱答之。老叟笑曰：“汝达营欲思乎？及战前时忆乎？而后归浴念乎？”暝曰：“此谓然”言后少顿，豁然开朗，谓其曰：“老先生乃开我惠之得者哉！”言毕三拜而去之。

        心顾则为不弃，千万里亦心随。

        先亲柳卿告之，吾将离，日日思矣。

        果思之，战敌百千无不思，固念思病终。

        青方碧柳亦知思，垂发枝败忽哭之，中干干空无杂念，呆立泪尽顾意浓，惜夫不可言，欲问直几钱？那值为孤思？思重终病死。

        不日者二三，柳卿枯败矣，留念一枝落地，有萌芽破土，俟有目暝者再来遇。

        九月十二日，夜天有异象，双星甚异亮，但隔千里足，唯知名相思。

        吾梦柳暝相识景，此可谓孤幼柳暝得识图，感吾泪流矣，从梦醒，泪已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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