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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酒壶的老乞丐 (1 / 2)
夜入清河
夜幕,傍山依水的几间木屋灯火通明。
此处山川深重,几条接天山脊流云般滑到江边,那是南岭山脉,阻断了乌木县与清河县最近的通道,望此山,没人会想打这翻山越岭去乌木,但是顺着山脚的江水,行十里水路便能到清河了。
沿江的滩涂长了许多灌木,木屋便在这灌木之中。
木屋前的江也只是一条狭窄的支流,按理说,这样的地方不该有人家。
隔老远就能听到屋子内传来“咣当当”的铁器声。
屋内,一名老工匠手里拿着数根长一尺一寸,宽一寸二分的木条,在他灵活的手指间,木条被拼成了一个个空框,继而往空框内倒入黑色的粉末,看起来像做火药的硝。
老者一手掌灯将这样的添了黑粉的模子一一从火苗上过了一遍。
屋内还有好多个像他这样忙碌的工匠,年龄不等,但分工明确。
“来把砂箱叠到一块来了!”有人喊。
一个年级小点的伙计正像锯木头般,一前一后拉扯着风箱,每拉一次火苗便噗噗的燃向锅底,坩埚里的原浆黄得发亮。
“注浆了!”一个伙计喊道。
这时看火的把坩埚提了下来,另一个人见状赶紧过去搭把手将溶液注入了模子中。
那黄亮的液体在注入模子后,发出“吱吱吱”细长的哀鸣声,很快清白色的浓烟滚滚而来,带着浓烈的金属气息。
“大家伙动作麻利点,上头命令这个月要提高产量。”
一个面裹黑纱的男子在这些工匠间走动的着,此人裸露在外的眉骨突出,仔细看左眉毛处有一条疤。
听他喊话的口气,看样子是个监工,他走到一个拿着锉刀的伙计跟前,从盘子里拾起一颗纽扣大的母钱,对着亮光眯眼端详着,这颗圆形母钱中间的穿口光滑平整,边轮车削得如鱼脊背,方圆之间,正面刻着四个清晰的楷字“咸豐通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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