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读者”和“高深”》
  “故作高深”是写文章的大忌。能将文章作至高深的境界属实不易。实话说，倘使大家都达到那种境界，也就不再追求高深，只将作最平实的语言，表最完美的意为目的；反过来讲，若笔者与读者在同一境界，“高深”一词也显得虚无缥缈了。

  我搬到上文的“故作高深”，不外乎是这样：笔者写作效率低，因现状环境受限，质量也是不尽人意；在此番艰难困苦之境，“高尚”的笔者还要生拉硬拽地遣词造句。这种文章拿到读者面前，简直是无妄之灾！“故作高深”并非是有文采藻饰过盛之嫌，亦非味同嚼蜡的流水账般的叙述，而是就读者拿在手上瞄一眼，那滋味便上头了，马上就想啐口唾沫吐在那文字上面。有些悲惨的读者时时被强加这些东西，是极值得同情的。

  大部分作者追求的“高深”，是向上积极的，可有与前文所述大相径庭的是：这部分作者有得一副好工具，且不说文采如何，其字迹美观，文章似群蚁排衙，也是值当我们一阅的。

  现今，读者的口味千万种，是作者们不能摸索透的。同时他们的文章也难以使读者满意。阅自己不喜欢的文章，尤其是长篇大论，坚持不了多久就安然入睡了。另一方面，也许读者们不感兴趣、潦草的文章，是能裨补缺漏的益章，只看这好处，读者便没有理由不接受它们，即使自己不喜，那也无妨了。难想这些个“高深之篇”竟倍加于读者——补品也是不宜多啖，总有副作用摆在那儿。

  综上，我并不对追求“高深”持以见解，而是故作“高深”的欲加之“刑”。这使本不堪的作品更加残破。若诸君能解其深意，便是与我想到一路去，可私下细细谈笔风生了。

  我是道不出怡然自得的感觉了。

  言不尽意，临章感怀。

  夙夜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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