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征伐 (3 / 4)
        哈扎点点头，走回门口拽起斗篷坐下。自始至终，这个高大的人面色平静，断掉一条小臂，剧烈的疼痛都不能引起他的变化，好像没有痛觉，沉默而坚韧。

        张青玄把破裂的长袍脱下，完整显露出胸口的伤痕，对着成扯了一下嘴角“成宗主隐藏得好深。手中持有这样强大的魂器却不曾施展，不知道你死去的同伴知道了还会不会追随你。”

        成拄着刀站起来，满脸都是汗水，白色轻甲上也满是伤痕，有几处焦黑，肋间还在渗血。最后斩断那一刀以伤换伤，看上去两人都已经无力搏杀。

        继续打下去大概无人能活着离开。

        “现在这个样子，成宗主还能挥出几刀？又或者，还能撑住几息侵蚀？”张青玄垂下双手，一整套贴身黑甲裹在他身上，才发现这个威严的中年人骨瘦如柴，看上去一碰即倒。

        “掌教带伤之身又能轰出几回掌心雷？或者施展几次雷焰？”成反唇相讥，其实两个人都是死撑而已。

        所谓掌心雷，便是先前张青玄甩出的雷电，形如长枪，一般人触之即死，成凭借特殊材质的轻甲硬抗了三道掌心雷，仍然觉得浑身疼痛麻木，击中之处更是有如刀割。

        “我来见成宗主之前为此行占了一卦，卦象上说‘冲龙煞北，大凶，退之无恙’。成宗主说不信命，不知道惜不惜命呢？”

        “我见过卦象，如此直接，你还会受这样的伤？”成嗤笑一声，不屑一置，“你想退，总要给我一个能退的理由。”

        “你我还有未完的使命，现在我还不能死，你也不能死。不是吗？”

        “你我总要决出生死。”

        成沉默了一下，缓缓说出这句话，提起刀便翻窗离开，不愿再和张青玄多谈一句。

        尘埃落定，这一番交锋几乎决定了未来数年天下的走势。两个不同立场的人没有在这一晚决出生死，也为世间留了一丝希望。

        待成离开，洛从云扔下酒壶跳了起来，跑到张青玄身前挥手洒下一片光辉，把张青玄整个人笼罩在内，眼中带着一点后怕，咬牙切齿道“好狠的刀！如果老师没穿这件法器，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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