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事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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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5年，那时候我刚刚在我的第一任老板马里斯·赛尔伯爵手底下脱离奴籍不到一年——老爵士是个好人啊，愿他在天堂安息！我攒了百十个比索，想在古巴做一些小生意。那年，加勒比的局势动荡，西班牙人的海军势如破竹。许多年前，爵士曾经告诉我，新的局势会带来新的机会。就这样，我开始在加勒比海搭乘民船，不断地打拼。

        “因为经常来往于各个港口之间运送货物，我和一些海军和海关官员有了一些联系。1516年的三月，我在小安地列斯的托尔图加的酒馆里，认识了一个落魄的海军。当时，他在酒馆的角落里酩酊大醉，把我刚买的皮靴吐得一塌糊涂。”

        约瑟夫无奈的一笑，接着道：“要不是因为他穿着那一身脏不拉几的海军军服，我早就揍他了。那一天我也没在意，以为他就是一个落魄酒鬼，自大的穿着军服瞎显摆。喝了两杯，我就去换鞋子了。

        “可是我没料到，我在托尔图加的一个多礼拜，每次我去酒馆喝两杯打听买卖信息的时候，都能看见他在一个人喝酒。清醒的时候满脸痛苦，酒醉的时候又经常哈哈大笑。所以当天晚上，我闲的没事，也就决定和他认识一下。

        “这不聊不要紧，他一张口，就把我吓了一跳：这个天天买醉的年轻海军，居然是海军舰队的副官！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布里斯·卡萨斯。而当他听到我是老爵士生前手底下的人，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原来，爵士曾经对他有举荐之恩。

        “爵士一生都在为民族平等做贡献。虽然爵士也是殖民者，但是，他经常收留苦命的黑人和美洲人，对我们的待遇也是众多殖民地中最好的。在他手下，每一个勤劳的奴隶都有机会脱离奴籍，获得更好的地位和自己闯荡的机会。爵士给我们相当大的帮助。尽管我们的肤色无法改变，但是我们的灵魂得到了释放，所以当时在加勒比的有色人种中，没有人不夸赞爵士。

        “布里斯是一个弃婴，被黑人老水手老卡萨斯捡到并抚养成人。后来，养父离世后，他凭借白人的肤色和丰富的航海经验，成为了一名海军。一次护送奴隶船的任务中，他结识了爵士，并对当时爵士解救奴隶的行为表达了他的敬意。爵士了解到他的身世之后，也认为他的航海才能和善良的品格能让他有所成就。于是，老爵士向海军部举荐，使他成为了第二军的一名副官。

        “但是，他效忠的舰队长吉利斯·庞德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殖民主义狂徒，也是一个狂热的种族主义者。吉利斯认为白人血统高贵，高于任何有色人种，认为奴隶收到压迫理所应当。布里斯与其理念不合，不太受重用，成为舰队的边缘人物，整日在酒馆借酒消愁。

        “几天后，我和这位酒友告别，继续我的工作。几个月间，我做生意赚了些钱，有当初老爵士手下的同胞找到了我，向我寻求帮助。托尔图加有几百个黑人奴隶已经暗中集结起来，准备逃向大安地列斯的起义军处。我给了他们一百个皮阿斯特作为资金支持。

        “同时，我也联系了布里斯，请求他暗中协助。奴隶出逃的那个晚上，吉利斯正好前去一个贵族家中赴宴。海军当晚也是休假，海面上巡逻力量不强。奴隶默默出逃，不能走官方港口，而前来接应的起义军船队也不能靠岸。几百人束手无策之际，是布里斯动用军队救生艇将他们运送到起义军船队。

        “转天，吉利斯被暴怒的殖民者声讨，据说气得暴跳如雷。但是，城里的起义军暗哨早已经为布里斯准备好不在场证明，证明布里斯前往城中访友不在港口。吉利斯怀疑布里斯却没有证据，布里斯算是暂时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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