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听学进行时 (2 / 3)
        魏无羡扭头刚好能看见蓝忘机的侧脸。睫毛纤长，极其俊秀清雅，人更是坐得端正无比，平视前方。他有心开口插话，蓝启仁却在这时走进了兰室。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虽然蓄着长长的黑山羊须，但绝对不老；照姑苏蓝氏代代出美男的传统来看，绝对也不丑。只可惜他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他手持一只卷轴走了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在座少年个个听的脸色发青。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乱飞，飞到一旁蓝忘机的侧脸上，见他神情是绝非作伪的专注和严肃，不禁大惊：这么无聊的东西，他也能听得这么认真！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然这句话安在兰室所有人的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直觉这是针对他的警告。果然，蓝启仁道：“魏婴。”

        魏无羡道：“在。”

        叶辰走到兰室时，正好听到蓝老先生在问魏婴问题：“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好说。”魏无羡之兰室外的郁郁碧树，道：“臂如一棵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一把板斧，拦腰砍断成个死树墩，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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