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视界线 (1 / 3)
        如同烈焰灼烧一般的痛觉丝毫不减，反倒有增。记忆中从来没有任何的痛苦可以与之相比。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大脑里面一点一点的的往外钻出来，将原本安置在眼眶中的眼球慢慢的往外挤。

        这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痛到最后莱恩已经完全忘却时间的含义，上身忍不住不停的在抽搐着，如同一只解剖台上被电死的老鼠。

        杰克仅仅只是看着，这是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经历的过程，很多人哪怕去到那个地方取回东西，也无法承受这份痛楚而直接精神崩溃。

        这不是什么毛骨悚然的故事，而是活生生的事实，莱恩捂住左眼的手已经慢慢垂下，以外人的眼光来看现在的场面可能值得铭记一生。

        他的右眼因为痛苦而不停的向上翻着，原本左眼眶的地方……眼球被一点一点的从眼眶中挤出来，连同着后面的神经末梢一起清晰可见。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颗灰色的“眼睛”，正中心呈现着暗紫色的纹路，如同波纹一般遍布整个眼球。

        “排异进行的还算顺利，如果他能醒过来的话，大概就算成功了吧。”杰克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台钢琴，安然的置于孤岛的地面上。灰色的影子在他身后化成座椅，他的双手高高抬起缓缓放下……

        “噔噔噔……”杂乱无章的乐符从钢琴的音箱里发出，大致来说和一个三岁小孩坐在椅子面前胡乱演奏一气没什么差别。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杰克此时却深深的陶醉其中，如果摒弃掉声音只观看画面的话，他的身上散发着某种只有那些顶你音乐家才会有的气质。

        “呼哧……”莱恩长喘了口气，从眼部传来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脸上多出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看上去你已经捱过去了。”杰克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确认他没有变成怪物，然后继续把目光转向黑白琴键上。

        足以扰乱人心的乐曲持之以恒的在干扰着莱恩的思考能力。

        “这是什么？”莱恩指着自己的左眼，上下眼皮完全无法控制的合上，当他用手去抚摸那里的时候，却感受到如同心脏般的跳动。

        就像有人在他的眼眶中安家一样，尤其是它还毫不客气的挤走了原住民的时候。

        莱恩一把将已经干涸的晶状体从眼袋附近撕了下来，新生的器官连同它的前任尸体都不放过。

        “这？”杰克说道，“你得称呼为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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