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狗食 (4 / 4)
        两天里，主人还不让他死，甚至让秦余来送了一碗饭和一碗水。

        他吃不下，但秦余却很耐心地一点点喂他。所谓的饭，其实就是门口的狗盆里扒拉的，又臭又腥，可是秦余坚决地要往他嘴里送。

        成言躺在地上，任由秦余往嘴里塞着，却不吞咽。守卫见秦余喂他狗食也没言语，现在府中，还有谁比成言更像一只落魄的狗吗？守卫想，这秦余大概还有点私心，平日做狗的是秦国奴隶，此刻不正好泄恨吗？

        秦余一勺勺喂着，见成言眼中如死灰一般，喃喃自语着：“还没死，就多吃两口。说不定因这两口饭，就死不了了。”

        见他不动嘴咬，秦余还上手去抬他下巴：“你倒是吃呀。这个世道，谁还不受点辱。要是换了我，我就吃，狗食马草，能吃我都吃。你别当做我是在羞辱你……在马厩里，我见你像个好人，这是在帮你。”

        成言的眼神游移了一下，停在了秦余的脸上。

        “唉，我自打离开家一路打仗到被俘，在楚国也待了好几年了。你是第一个说不恨我的楚国人，其实我也不恨你，再说现在，我们都是下贱人，不比谁更落魄。”

        从眼里泛出的泪，不知道是灼热的还是苦涩的，顺着眼角，化开了鬓角上的血迹。成言把嘴里的饭囫囵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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