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烂醉 (1 / 4)
        秦余隐隐觉得心里泛起了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他曾在战场上杀红了眼，也烧过楚人的村子，屯长见他勇猛，将抢来的楚国女子先给他。提着剑的秦余推开柴门，看到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姑娘怯生生地挤在墙角。虽然是一身粗布衣衫，可是暗暗的红色还是暴露了这是一个新妇。

        秦余才不管，上去拖着她就扯衣衫。那姑娘摸出藏好的竹片，喊了一声“夫君”就往喉头上扎，喷了秦余一脸血。他把她一推，新妇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走出柴门，士兵们见秦余满脸血还以为他受了伤。当得知是新妇自杀，几个士兵还悻悻然说秦余没用，误了兄弟们的好事。

        他只觉得阳光刺眼，不知为何，排山倒海的疲惫侵袭而来。大概是杀了太多天了吧……秦余想。

        现在秦余竟又有了这样的感觉。他说不上是成言哪句话给了他这样的错觉。只是突然就想到那个自杀的新妇。

        “我入伍前刚娶了妻……”秦余喃喃低语道，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说这个，“长得不好看，但做饭的手艺好。我爹和娘都很满意。”

        成言没有打断他，听他说着。

        “出征前一晚，她说我要是立了功，不能弃她。我还想，我要是立了功受了赏，一定续娶漂亮的，怎么会和你这丑妇过一辈子。可是都七年了……丑妇大概以为我死了吧，或许已经改嫁了。”

        等。像一粒掉在眼里的砂，时时刻刻让人难受。成言忍不住说道：“你怎么知道她没在等你。”

        秦余苦笑着：“要是她还在等，我倒希望她别等了。有什么好等的……”

        成言心里暗暗设想着，泾阳的丑妇，站在屋外，手里大概在忙着豆子或桑，时不时抬头看着路。不知道路那边，有没有喜报传来。说她的夫君立功了，就快要回来带她过好日子。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路那头总是空荡荡的……

        想到这里，他似乎也在看着路那头。

        他的路那头，也是空荡荡的。

        “今天府里有喜事，你怎么不去喝酒。”是秦余的话把成言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