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成长 (2 / 4)
        子信认真地点了点头。

        “下去收拾收拾，别把烦事摆在脸上，让嫂嫂们担心。”

        那夜里，景灵君在屋里坐立难安。他担心子征，但更明白大哥都帮不上忙，自己更是无能为力。用晚膳时他推了没和兄嫂们吃，只说心情不好。大哥明白他的心情，嫂嫂们大概是觉得自己还在闹脾气。

        成言看着，颇为不解。但问了，他也不说。

        “哎呀，下雪了！”他听到窗外远远有婢女惊喜地说着，忍不住站起来推开了小窗。漫天的大雪正在夜空中飞旋。

        下雪可以是好兆头，也可以真正地坏事。在家仆们欢欣时，景灵君自然想起了生死未卜的子征。他没有打过仗，设想着战场上下雪的样子。应该很冷吧……不知道二哥衣物够不够，要是身上还有伤，这会儿应该更难受了。

        他能想到的，大概也就是冷与不冷。

        事实上在秦楚对峙的前线，每时每刻都在死人，有人熬得过兵戈穿肉，有人熬得过饥肠辘辘，有人可能更幸运，今晚的寒风也忍过去了……但所有人，都熬不过时间。

        这场仗，无穷无尽。任凭多少将军甲士刀来剑往，多少谋士说客东西纵横……一代代楚国人，生下来就被卷入了战争。勿论国土是拿了一尺还是丢了一寸，欢聚少时，后会无期。总有人在唱悲歌。

        听玉睢先生讲起大楚先王的功业，明白的人更觉今日的酸涩。景灵君感觉到冷气从窗外袭来，雪片也毫不留情往屋里扑。

        雪花也拍进小厨房的门，成言随着雪花一起进来的。

        “快关门！冷死了！”喜嚷起来。

        “现在你就觉得冷，化雪的时候你还活不活了。”杜衡笑她。

        成言见屋里，喜、杜衡还有植福挤在灶前，“你们在干什么？”

        “没我们的差事，我们烤芋吃。”说着植福从灶里掏出一块递给他，“你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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