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分寸 (2 / 3)
        “成言？”景灵君不解，“成言怎么了？”

        “你与成言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好，为父和你兄长都知道。只是成言毕竟只是一个家奴，对他好可以，其中分寸你要懂得拿捏。”

        “父亲”，景灵君趁机追上这话头：“如果成言有一天立了功，能从奴变成君吗？”

        “我大楚分封有祖制有法礼，爵位不是说给就给。”安淮君家是楚王室旁枝，甚至从来都没想过景灵君这个问题。

        “我听说秦国男丁，上战场以杀敌数计，多者也有按功封爵的……”

        “秦，虎狼之地，你与它比？”安淮君呵呵一笑，可是笑没入心，心里无端想起了成言肩头的字来。

        “那成言岂不是没有路子改变自己的身份了？”

        安淮君收起了嘴角那丝笑意：“成言是奴。为父再提醒你一次，奴就是奴，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弃。他可以在前为你挡死、为你开路，在后为你摇扇、为你执刀，但是，绝不可与你并肩。”

        景灵君没有说话了，他感受到了父亲面上的威严。那种威严，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是成言那样的身份绝对不可能僭越。

        成言把明天要穿的衣服又叠了叠，旁人们都叽叽喳喳地商量着明天去哪儿。除了几个带入宫的随从，安淮君给每人放了半天的假。到了国都，这机会可一辈子难有。

        成言有自己的心思，虽是站在宫门口，说不定就见到了楚王。相认自然不敢，父王的模样早就模糊了，远远看看也是好的。

        “想什么呐？”植福把手在他眼前招了招。

        “没什么，明天要去楚王宫，有点兴奋。”他没说假话。

        “嗨，也就你当成美差。这也进不了宫，连楚王的侍卫都看不到，有什么好兴奋的。还不如跟大家伙在陈郢里转转，开开眼。”

        成言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半天的自由对奴的可贵。

        植福突然觉得自己在卖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可有什么要买的，我帮你买。”

        “没有，谢谢植福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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