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成言 (1 / 5)
        因为是景灵君的伴读书童，又是侯府里最小的家奴，小豆并没有吃太多苦头。顺儿是个细心的人，除了照顾景灵君，连小豆一起照顾了。

        只是小豆和顺儿都明白，君就是君，奴就是奴，所以景灵君闹脾气只能哄，而小豆做错事则只有罚。

        甚至景灵君错了，也是罚小豆。

        因为打翻了要送到公子房里的水盆，菽五就罚他在下人房前举水盆。水盆举过头顶，片刻手臂就酸了，整盆水倒下来，还连带被盆打了脑袋。可是菽五却要他再打一盆水重新举起来。

        一开始他不懂，觉得菽五在使坏。

        以后，看过了别的家奴受罚，他会渐渐明白，所有人都是这样苦过来的。菽五和顺儿想必也是这样长大。

        等到他把那盆水重新倒回井里，两条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坐在地上缓了好半天。可是婢女青却来喊，说景灵君要他去玩投壶。

        投壶本来是小豆得意的游戏，那一天却连手都抬不起来，景灵君偏在旁边催促着让他赶紧投。小豆的箭掷出去，轻飘飘地掉在了眼前。

        “真扫兴，你是故意的！”景灵君把手上的一把箭都丢在了地上。

        小豆又掷了第二支，并没有比前一支远多少。

        “兄长气我，你竟然也要气我！”景灵君走上前去，一脚踢倒了一只壶。小豆自知理亏，一句话不说。

        青是明白的，给顺儿耳语了一番，想让顺儿去劝一劝。哪知顺儿却摆摆手说不必，“今天小公子在饭桌上被二公子责骂了，正是一团火找不到地方发，就趁此机会让他发泄发泄吧。”

        “你下去，我不想看到你！”景灵君悻悻然地回了屋。小豆默默去收拾了地上的壶和箭，交给了顺儿。

        顺儿摸摸他的头：“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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