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绣衣直指 (3 / 3)
        刘买此刻也怕再起争端，便没再说什么，犯不着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害了自己。只是，笑颜如此粗鲁的对待她，心中竟有几分恻隐之意。

        苏府事后，刘买多日不与绣衣直指来往，那日之后，刘买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也不再与任何人说起自己的心事。因为那件事让他看清了在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安城之中，究竟卧着什么，自己永远无法察觉……

        秋风将本天各一方的两朵流云聚在一起，落叶也随秋风的撕扯，落在地上。天气渐冷，刘买的心亦是如此，渐渐地渐渐地便寒冷下来。刘买没日没夜的想着那双杏眼，常常在院子里一坐便是一天，每日催促他用膳的，只有天上的昏鸦与洒扫庭院的家丁。

        “公子，您又忘了吃饭了。饭菜都凉了，奴才给您拿去热热吧。”家丁再次拿着扫帚将刘买从相思中拉会。刘买被打搅了清梦，并不恼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了，别拿去热了，凉了好。”

        就这样，在日渐降下来的气温中，刘买浑浑噩噩的度过了秋天的第一个月。再见到那双杏眼时，已是中秋时节。

        那日，淮南国的王子淮阴侯刘迁邀请数位侯爷一起在城南的惜樽楼里玩耍。在接到请柬时，刘买并不着意，他素日里并不是好红尘烟火的人，但当得知集会场地在惜樽楼时，刘买没有迟疑便应允了。

        会期之日，刘买与刘苍同行来到了集强汉大半风流之地——惜樽楼，这里车水马龙，夜幕下，陵江上花舫内的烛光照的江水通明，长安城的护城河陵江此刻也因依江而造的惜樽楼显得柔和可人。

        “哎呦，苍哥，多长时间没见了，您咋也不到淮南去找我玩啊。”一个纨绔的声音自惜樽楼大门处传来，两兄弟循声望去，是刘迁正亲自守在门外迎客。

        刘苍见是刘迁，笑着答道：“哈哈，这不前些日子有事耽搁了吗，这样吧，到那天有空了一起去我那里围猎，打到的猎物全归老弟你。”刘迁扯着大嗓门客套到：“苍哥邀请了，那必须得去啊。今天兄弟包场，哥哥可得陪兄弟不醉不归。”

        简单的几句客套过后，迎面而来的便是可以与皇宫媲美的惜樽楼内饰。烛火通明，华丽的内饰让人流连忘返。

        到了刘迁的包间内，几位和刘买年纪相仿的小侯爷正与几个花魁嬉闹着，刘买轻咳了一声，对刘苍说：“二哥，我四下里去逛逛，若是散席时不见我回来你就自己回府吧。”刘苍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你去吧，这里的事终是不适合你。”刘买得到了准许，走出包厢。

        刘买在惜樽楼里漫无目的走动着，仔细的寻找着那日的那双迷人杏眼，只可惜，好看的女人多得是，却没有一个能走进刘买心里。

        刘买寻了张案桌斟了一樽苦酒，合着满目失意饮了下去。

        “公子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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