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子路 (2 / 4)
        子路简单吃了点东西，锁好了房门。

        子路上了二楼，木制楼梯迈上去后吱吱呀呀地响。

        二楼的门开了。

        这里只有涂料，画板，一些绘画工具和无数张画。

        这些画你永远不会在正常的画展中发现，有的画是写实的，它会是一个老人，一个婴儿，一个青年。

        人们决不会用老当益壮之类的词来形容画中的老人，老人泡在浴缸里，浴缸里红色的液体涌出，他面容憔悴，像枯叶一样脆弱，轻轻一碾就会粉碎。

        婴儿是生机勃勃的，但长相却令人费解，有的丑人长得像造物者偷工减料的后果，潦草的，没有章法的丑，可这个娃娃更像造物者恶意的表现，存心在五官上开玩笑，丑的有计划，有意义，有作用。

        那个青年更是不必说了，把全世界年轻人的压力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他从一条未知的路上蹒跚走来，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到何处去，只是走着，一直向前。

        于是你对他说：别走了，我在画外看见了，这条路没有尽头的。

        他亦会回答你：我只是画中的人物罢了，你为什么要跟我说画外的世界呢？

        不知从何时起，子路便开始每夜做梦了，不是那些模糊的、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的梦，她做的梦是那种清醒的，清晰的，具有迷惑作用的梦，有的时候甚至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她每次醒来后都会把梦到的东西画下来，有的梦会和现实相似，因为梦本来就有固化记忆的作用。

        她在网上发现全世界有很多人也做过和她类似的梦，在学术上叫清醒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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