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爷爷的诀别
        （清晨伯伯的到来）

        妈，你收拾东西要做什么啊！

        你爸的朋友给你爸介绍了一份工作，去邵安洗车，我给他收收行李，他差不多也要走啦！

        邵安吗？太远了吧！要不就在这附近随便找一个算啦！

        附近的都没有合适的，人家都嫌他年纪太大了，做不动。

        （爷爷至）

        小合啊！我要去邵安啦！家里面的话你有空就帮忙看看，照顾一下你妈，她腿脚也不方便，家里面有什么事你多担待一下，毕竟你也是大的一个。你妈妈身边就你这么一个啦！

        好的，爸，我知道了。我心里面有数的，你去那边，什么事都要小心点，注意身体。

        （一家四口送爷爷到车站）

        好了，你们就送到这里吧！我要进去了。

        气氛顿时凝固了，奶奶的眼眶已经红了，看见爷爷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好像已经破了，看见爷爷的背影，我已经不知道我是该痛惜还是该憎恨。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两鬓斑白，本应该安享晚年，享天伦之乐，但是现在却要四处奔波。我顿时心生恨意，我恨这个社会，我恨这里的人，我恨我爸，我恨我妈，我更恨自己，如果没有我，他是不是过得要好很多。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什么都改变不了。事实就是现实，现实就是一个年迈老人四处奔波只为让我继续活下去。而我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憋住心中的感慨返回家中。

        （途中遇陈大娘）

        辛秀大婶，过来歇歇吧！唠嗑两句。

        大娘啊！不啦！我还要赶着回去呢！差不多要回去准备晚饭了。

        耽搁不了你多久的，你过来吧！我给你说点事。陈大娘把一包米硬塞到奶奶手中。辛秀大婶：你家这样子我也没什么办法。我能做的也不多，这点东西你必须收下，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我对这三个孩子的一点照顾。如果你拒之门外，那就说不过去了。

        大娘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虽然没有进过学堂，但是我也懂得无功不受禄之礼。如果我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一定会开口提，到时候还希望你不要吝啬，广开善手。帮我渡过难关。

        辛秀，你这样子说，我就很难再说什么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算了吧！

        （奶奶走后，陈大娘心中所想）

        你以为我是真的想帮你吗？我也是希望你这几个小孩，以后能记住我的好，最好不要找我算账。想当初，你老伴光勇进去还不是我报的信，要不然怎么会进去那么久呢？还有你家张政的情人，也是我所介绍的，我没什么目的，我就是看见你家好我不舒服，现在看见你们家破人亡，我心里只想笑你。

        （吃过饭后，我和弟弟陪奶奶在院里乘凉）

        小浩，小铭，那天晚上奶奶就在这院子背后，我看见你们两兄弟抱在一起，相互取暖，那时候奶奶心里是真的很难受，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怕我一出现，你爸爸就把你们丢给我，我没有能力抚养你们，所以我只能在远处看着，那天我彻夜未眠。你们眼前这颗柿子树，是你爷爷出生那年，你的祖父所载种的，年龄和你爷爷的一样大，那时候我似乎是把它看成了你们的爷爷，希望它能够和你们爷爷一样，好好的庇护着你们，不要让你们被雨淋到。但是这种幻想，它虽然能给你们避雨，但是它却避不了你爸对你们的拳击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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