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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宗室聚集
在清河王府里稍坐片刻,一道糖醋鲤鱼便就上了桌,后厨又炒了几个小菜,一并端了上了上来。
三人动了筷子,一边吃一边闲聊道:“听说了吗?石崇要被调任南中郎将、荆州刺史兼任南蛮校尉,加任鹰扬将军了。”司马玮道。“这个石崇是哪里的人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司马遐连忙追问道。话音刚落,就见司马玮和司马乂两个人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怎么了?”司马遐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我的脸上好像没有什么脏东西吧?”“石崇是冀州清河国渤海郡南皮人。”司马乂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家兄长一眼,快速地补充道。
“轰隆”一个晴天霹雳。“那他和渤海石氏是什么关系?”司马遐连忙追问道。“他就是出自于渤海石氏啊。”司马乂的脸色越发的古怪。得,那要照这么看来,自己等于是变相的敲了石崇的竹杠,敲了大晋首富的竹杠。算了,反正早敲晚敲都是敲,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司马遐这算不算得上是歪打正着,不偏不倚?不过,这时候,他早就做过交趾采访使,已经遇到绿绿珠,清河国渤海郡南皮县现在梳妆楼也建起来了。
那绿珠是白州博白(今广西)人,生于双角山下,有机会得见上一面,至于绿珠是汉族人还是壮族人?这一点,司马遐不太清楚。司马遐暗自思忖道。“等到晚上,咱们得去一趟平原王府,让三叔祖帮助咱们召集一下在京的藩王,不需要太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司马玮说道:“深度,这件事儿得你去办,我是出镇的藩王,一举一动太敏感。”“好。”司马遐暗自点头,看来司马家的人在政变这种事情上,都有着天然buff,都不需要氪金,出生自带。“只不过,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三叔祖是不是在发病期啊。”司马乂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份担忧。谁不知道平原王司马干的脑袋时不时的就会犯病?谁又清楚他现在是不是在清醒状态?要是前去拜访的时候正巧赶上人家人家瞻仰遗容,做多人运动怎么办?到时候尴尬癌犯了。要知道撞破别人好事儿那可就罪过大了,尤其还是长辈。
所以说,司马遐现在正在祈祷司马干千万别在发病期,如果不能通过司马干联络宗室,那么就只能来一个一发入魂。正巧,也许是司马遐的祈祷感动了上天,司马干今个儿还就没有犯病。司马遐拜访了一下司马干,司马干表示愿意为侄孙联络在京藩王。
平原王府的偏厅里,此时聚集了司马家的宗室王公:楚王司马玮、清河王司马遐、长沙王司马乂、下邳王司马晃、东安公司马繇、陇西王世子司马越、齐王司马冏、陇西王司马泰、乐安王司马鉴、燕王司马机。
司马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京的藩王还真的是不少,也对,大晋的藩王全都喜欢在洛阳扎堆儿,要么出任宰辅,要么执掌一州之军权,很少有藩王愿意待在自己的藩国,至于司马遐,那是奇葩。不过,努力和收获是成正比的,在司马遐的不懈(薅)努(羊)力(毛)下,现在大晋上下,哪怕是食邑吴郡、丹阳郡还有吴兴郡三郡食邑户数最多的十万零五百户五十余万口的吴王司马晏,现在和食邑十六万三千二百户一百二十二万余口的清河王司马遐一比,那就是一个弟弟,呃,不过,吴王司马晏本来就是司马遐的弟弟。
不过,这一次宗室秘密集会是有风险的,哪怕是有平原王司马干帮忙打掩护还是有着暴露的风险,杨骏肯定是知道了十位宗室王公在此聚会,不过,碍于平原王司马干有病,然后,又是宣帝嫡子,景帝和文帝的同母弟,武帝的亲叔叔,还是当今圣上的叔祖父,自从宗室中辈分最大的安平献王司马孚薨殁了之后,现在宗室之中辈分最大,岁数最大的宗室藩王元老就是平原王司马干了,哪怕是宗师汝南王司马亮在这儿跟他哥哥一比,那都不是个儿,就是一个弟弟,要不是司马干有无法治愈的间歇性精神病,现在的辅政大臣就没有汝南王司马亮什么事儿了,只是可惜了,司马亮不争气,让杨骏那么一吓,现在就灰溜溜儿的跑到许昌去了,丢人都丢到小辈儿面前了,现在一些大胆的宗师小辈儿,明面儿上不说,私底下可没少拿这位宗室元老开涮。
不过,更匪夷所思地是杨骏,司马亮弃城而逃,他连乘胜追击都不敢,哪怕事后借此机会说他不为武帝守丧削他个几千户食邑再说,就那么地让司马亮给跑了,司马遐的便宜老爹还真的是会挑人,挑的这俩儿人,半斤对八两,大哥不笑二哥,谁也别说谁。那杨骏也是个奇葩,为武帝守丧孝服里还套着盔甲,整天身后跟着一百名持戈带矛的卫士,就差没有把:“劳资是权臣”这五个字写在脑门儿上。更可气的是,司马亮的儿子司马矩还有宫中的卫戍之权,就这,他还跑了。司马遐已经无力吐槽了,真的是......简直了!
杨骏也不敢来一个强人索男,他要是敢带着兵硬往平原王府里闯,宗室藩王们就能让杨骏知道为什么花儿这么红。“皇后的意思是,想要对杨骏动手?”下邳王司马晃问道,他是安平献王司马孚的五子,藩国在徐州,也是河间王司马颙的的伯父。“这,不好办啊。”齐王司马冏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道:“杨骏在他的府邸里安置了三千名甲士,如果硬碰硬的话,我们不是杨骏的对手。”“我可以从荆州调来四百军士,然后士度这边手下有七百步兵。”“我可以从藩国调兵五百。”司马繇说道。“孤也可以从藩国调兵五百。”司马晃说道。“孤可以从藩国调兵三千,然后乔装打扮,分批入城,不过,我们得需要攻占武库,为孤的藩军抢夺武器,阻断杨骏军队的武器来源。”司马遐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道:“这个方法有些冒险,不过是必须的,当年高平陵之变宣帝就是亲自率领死士占领武库,断绝曹爽军队武器来源,但是,但是,曹爽不在洛阳,杨骏现在在洛阳,不太好办,杨骏现在住在曹爽之前的府邸里,那里距离武库太近了,必须截断杨骏府邸到武库府邸的路线。”
司马遐紧接着又说道:“陇西王世子,孤希望你带兵埋伏在东宫,因为杨济是太子太保,到时候就说太子召他进宫议事,因为发难要在夜里,杨济必定会有所察觉,因此,他会将府上的私兵分为两路,一路支援杨骏府邸,一路跟随他自己进入东宫,等杨济一进东宫,立行诛杀!”“明白。”司马越点了点头道。“下邳王,孤希望您带兵坐镇东掖门。”“好。”“东安公,孤希望你坐镇云龙门。”“可以”“乐安王叔,孤希望您和陇西王一同进攻杨珧府邸。”“没有问题”“齐王,燕王、三哥、士度你们和孤汇作一路,直捣黄龙,进攻杨骏府邸。”“可以。”“政变的时间就定在明年三月开春儿。”司马遐说道。“好。”众人道。
之后,司马遐出了平原王府,便就直奔皇宫。进了皇宫,司马遐和贾南风说了一下政变事宜,见贾南风并无异议之后,司马遐便就回了清河王府,这一天天的,真是够累的。距离八王之乱开始还有一年的时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三杨。”司马遐把桌子上的木牌拽下来,随手扔进了一旁的纸篓里。
凡是敢当在他的通往权臣之路上的人,通通都要铲除!
当务之急已经解决了,司马遐决定明天一早就要回到清河国,在洛阳,他实在是住不惯。住在洛阳,司马遐总有一种脑袋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感觉,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大本营,自己在洛阳永安里的清河王府的府兵不过数百,但是在清河国就不一样了,那里是司马遐的主场,有着七八万的藩军,杨骏要是想要跟自己动手,也得掂量掂量,大不了司马遐扯旗子反了。如果这时候反了,依照司马遐现在的实力,来一个五丁抽一,全民皆兵,拉起来一个二十万人的队伍不是问题。诶?不对,我为什么要想着造反啊?好像跑偏了。
不行不行,再想下去,我就得得了被害妄想症了。放空心态,司马遐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司马遐就动身回了清河国。可能是因为洛阳城的风水格局和气场不太好。
清河国,清河郡,清河城,清河王宫的大殿里。看着清河国户籍上源源不断增长的户籍,司马遐当即就对张放表示:你滴大大滴有功。如果一直保持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清河国的人口就能到达一百五十万,到时候就又可以薅羊毛、刮地皮了。虽然说,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比较愚昧,故土难离,以郡为国,但是,司马遐可以给他们政策啊,鼓励生产,提高商贾地位。毕竟,这年头儿,生孩子还给奖励的好事儿,上哪儿找去?绝对是一举两得,自己爽了,然后还能得到钱粮,耕牛、耕地。司马遐效仿的就是明朝的制度,宗室藩王生的孩子越多,给的钱就越多。这种好事儿,傻子才不干呢。毕竟,当时的明朝宗室只有不到三十个,结果到了明朝末年,宗室人口暴增到几十万,虽然是二百多年,但是清河国现在的人口基数大,一百二十二万多口,应该用不了几年,增长个二三十万人口不是问题。想到这里,司马遐的心情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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