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壹:有无
        我走在一处广场上，远处的建筑有几百层阶台阶组成，周围有一些人，但看不清面孔，我向着那建筑走去。

        爬到了一半回过头看向身后又一阵腿软的感觉，这里的台阶很窄，只能踩上去半个脚掌，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用上了双手。

        四肢爬行果然比两条腿要慢上许多，我感觉周围传来异样的目光，但那些人的面庞也看不清楚。

        爬到了最顶前方有一间屋子，我回过头看向下方，那些建筑都仿佛笼罩在云雾中，依稀可见的是有一栋教学楼。

        我推开门进去，一个体型臃肿的老人佝偻着身子在扫地，我进来的时候她还回过头向我看了一眼，那张脸该怎么形容呢？

        一只眼的上眼皮有一个巨大的肿瘤垂下来，右边的耳朵也少了一半，脸上的脂肪被皱纹分割成一条条的样子最后堆积在下巴，那层层叠叠的样子如同梯田一样。

        好在室内昏黑只有一盏不亮的暖光灯，我出了屋子点了一份外卖，在等待时间中又进了那间屋子看了看，之前那个老人已经不见了。

        然而当我转过身准备出去的时候那个老人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脸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但依旧是臃肿肥胖的样子。

        正当我想着该怎么出去的时候老人突然在脖子处用手像是摘头盔一样吧那张脸揭了下来，那下面是一张年轻人的脸，他转过身从门外的一个无脸人手里接过一份外卖递给我。

        见我迟迟不过去那张外卖小哥的脸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我接过外卖夺门而出，然而门外却站了十几个人围着我，身后那个臃肿的身躯突然像是膨化了一样成了一个肉团，它的“手”向我伸了过来，那肉团上顶着无数张不同的面孔，皆是眼神空洞的模样。

        我想要跑但前方一群真正的面无表情的人根本没有避让的意思，就在那肉团即将碰到我的时候我挣脱人群纵身一跃。

        身下是几百阶楼梯，随着身体的极速下落失重感越来越强，整个身体都有一种酥麻麻的感觉，远处的那栋教学楼越来越清晰。

        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我猛的睁开眼，眼角无意间瞥见墙上的那副画像上的人竟然没有五官！

        然而当我定睛一看又恢复了正常，看了一眼时间还早，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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