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石灰
        打趣是短暂的，等艾薇拉被爱丽整理好衣服的褶皱。两人一起往饭厅走去。

        与艾薇拉的卧室不同，走廊上空唠唠的，既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女仆和执事。随行的只有两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饭厅前，爱丽为艾薇拉推开大门，在饭厅长桌的正中央坐着一个男人。

        胡子肆意地漫上他的下额，血丝侵染他的眼眶。看到艾薇拉进来，他强迫似地让自己笑了一下：“艾薇拉，你迟到了，早餐的饭点应该还要早一点。”

        “抱歉，父亲，我会注意的。”这个男人没有多说什么，他身边的男仆替艾薇拉拉开前排的长椅。

        对于此时的艾薇拉来说，长椅有些太高了。可她想了想谢还绝了男仆把她抱上去的打算，自己顺着桌腿慢悠悠爬了上去。

        中年的公爵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随后便吩咐着端上早点：“艾薇拉长大了，是想学着独立吗？”

        完全就是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虽说艾薇拉此时的体型原本就是小孩子。

        “是的，父亲，艾薇拉想快点长大，就可以帮到父亲。”模仿着前身的语气，艾薇拉感觉自己节操在狂掉。

        而他的父亲却并没有什么感动的神色，反而是追忆占多：“如果你的母亲还在，看到你这样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的，自从艾薇拉的母亲在一个冬天离去，公爵就迅速地消沉下去。而在这间屋子高台上面，有一张油画，那其中站在公爵身边的美丽银发女性就是艾薇拉的母亲。

        或许，艾薇拉看着这个略显憔悴的男人不禁想到，他虽然时常酗酒，赌博背上了难以还清的债劵，对仆从暴力导致庄园内的人陆续逃走。但没准是个好父亲。

        “艾薇拉也很想母亲。”看着气氛，艾薇拉补充了一句。

        听到女儿的话，公爵的注意力被重新拉了回来，看向了艾薇拉，只是那份目光。

        像是从身影里寻找逝去妻子的姿态：“艾薇拉，你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

        好吧，艾薇拉收回自己的前言。她只有平淡地回应一声谢谢，低下头吃着早餐。

        早餐是松软的白面包，在上面抹上蜂蜜，艾薇拉并不讨厌这样的早餐。

        只是一旁的公爵包办了父亲和母亲两个角色，从艾薇拉的冷暖到心情唠叨个没完。看上去就像是艾薇拉想要国王的王冠，也会想办法搞来给他玩一玩。

        尽管此时的公爵已没有那份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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