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学那些**（终）
        徐子豪妈妈也是从外地改嫁过来的，据说那个男人又有了新欢，不要她了。他们有一个大女儿，一个儿子都已结婚。来到这又生了徐子豪，但他从未见过那位哥哥，姐姐到是一年去她家几回。

        徐子豪妈妈总是抱怨来到这跟着爸爸一直受委屈，因为她觉得爸爸太老实了，干了十几年活挣的十几万多，因为想多点利息九万多存到了村大队里的一家私人小诊所。现在跟人要钱还得看人脸色，而且人还一直说没钱，不耐烦了就给几百块打发走爸爸。

        没钱人家买着电动汽车在大队广场练车，没钱人家转账四十万，问人人说那是他儿子的。所谓的没钱只是借口罢了，人家手里有你钱，人就是大哥，你敢惹我不想要钱了。

        那医生叫徐东昌六七十岁，据说曾姓许后改姓徐，因为里迎村大部分人都姓徐。他欠着很多人的钱，曾有人向上告他，但人上面有关系，被压了下来，农村的人都挺胆小，从那以后都不敢告人家。

        爸爸最讨厌跟人交流，尤其是以低声下气生怕惹人生气的语气，要了几次不给，爸爸就不去了，奶奶总催着爸爸去不然都飞了，有时她也自己去。妈妈也因此与爸爸总生气，但她从不去，因为她有高血压怕被气出病来，爸爸也只敢在家和妈妈大声说话。

        有一次妈妈做子宫瘤好说歹说才给了两万。爸爸的钱还有两万多存到了前囤东城超市的老板王东城那里，但如今跟本没见过他。还有两万四存在姑姑那，爸爸更不好意思要了。

        徐子豪爸爸曾学习还不错，奶奶总教育徐子豪说你爸爸小时候吃饭都在地上用筷子比画。但高中上完碍于家里没钱，爷爷才在奶奶反对下硬逼着爸爸去工地了，家徒四壁，还有弟弟妹妹要养，爸爸最终还是去了。

        徐子豪爷爷曾当过兵，当过村干部，但家门不幸，二孩子三孩子的媳妇都是个找事精，曾经地里需要浇地，她们都不去，就对爷爷说：“你反正也要浇你自己的地，顺便把我们的浇了吧！”爷爷没办法，穿着浇鞋在泥泞的田地里一个人干着活，儿子都要出去挣钱，儿媳妇不干，只有他一人了。

        每天操劳一天回来还要受儿媳妇的气，在无尽的劳累和愤怒下爷爷病了，徐子豪记忆中爷爷就总是坐着需要人伺候，在一夜晚睡觉时，奶奶说了他几句，然后他就没声了，奶奶还以为他睡着了，在第二天凌晨才发现爷爷以去世。

        徐子豪当时不知道去世什么意思，只看着别人哭他也哭，后来爸爸把徐子豪家左边紧挨着的空地（曾是爷爷**住处）买了下来，给了那些爷爷的哥哥姐姐钱，爷爷是最小的，却是最先死的，走时才七十多岁。

        后来徐子豪三婶还总因为奶奶的地分的不公平争吵。二婶害怕三婶但不害怕奶奶，也总骂奶奶：“你就对小英（三婶）好，谁厉害你你就对谁好，你就是缺的骂，人家当初是怎么骂你打你的。”二婶咬着牙说：“活该人不给你养老钱，我也不给你，饿死你算了。”

        二叔看不下去了也只敢喊几声，他非常害怕二婶，二婶让他做什么基本他都会做，二叔经常背地里偷给奶奶钱。三婶就更厉害了，三叔只要敢摸她一下她就摔锅摔碗，手里能摸到啥就摔啥，奶奶总是求着三叔别打她。

        奶奶七八岁就没了爹娘，与姐姐相依为命，过惯了苦日子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钱买的，挣点钱不容易，再说万一打出个好歹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徐子豪后来转到樊迎小学，吴强与潘祥也都到了这里，只不过潘祥只待了几天就又转到了胡迎村东边的新农村里新建的学校，和杜骏龙和杜将扬一个班。

        徐航和徐子豪住在一条街里，小时候他们也经常一起玩，徐航就一直在樊迎小学上学，后来徐子豪与徐航和吴强他们三个就成了好朋友，每天一起上学下学。

        可能因为徐子豪妈妈没文化又什么都不懂，渐渐的吴强的妈妈和徐航的妈妈很说的来，而吴强与徐航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这一切徐子豪都看在眼里。

        刚上六年级时徐子豪班上来了一个从乡河中学退下来的学生叫徐江涛，因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还捣乱被开除了。当时班上男生都说得认他做老大，徐子豪就很害怕他。

        班上一个很胖的男生叫马航曾与徐子豪打架（其实是徐子豪被打），徐子豪跑到了楼梯口，他又跟到楼梯口扇了徐子豪几巴掌，徐子豪只是红着眼睛看着他不敢还手。后来在班上马航与徐江涛起争执，马航被徐江涛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从那以后徐子豪更害怕徐江涛了。

        后来徐江涛让他做什么徐子豪就不敢拒绝，徐江涛把徐子豪姐姐给他买的看起来不错的自行车（二手的）的右刹车闸摔断了，徐子豪想跟徐江涛说说但一看到他的眼睛就瞬间闭嘴，用绳子把车闸拴了起来。

        徐子豪虽然不敢跟别人打架，但对于和他从小一起玩的徐航，他就非常清楚他的性格，知道他不擅长动手。一次下学回家路上，徐子豪与徐航打了起来，徐子豪比徐航高，最终徐航被徐子豪抓的满脸血印，听说后来还留了一道疤。徐子豪的作文本也被徐航撕的粉碎。

        当天晚上徐子豪正在看电视，徐航奶奶就和他妈妈来找徐子豪“了解情况”最后的结果就是双方再也没去找对方玩过。虽然后来徐子豪与徐航和吴强还是一起去学校，但徐子豪能明显感觉到他们两个人已经不和他是一道人了。

        直到有一天，他们三个人从里迎大队的一所小卖铺里出来，因为只有吴强有钱，所以按理来说他应该分给徐航和徐子豪，但徐子豪只听吴强说道：“看什么，没你的份！”徐子豪知道他再待在这里只是个多余，转头尴尬说了一声“我知道，我先回去了啊”哽咽着就离开了。

        徐子豪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但他还是有些忍不住地握紧拳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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