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世
        “诸君停笔，考试结束”主考起身宣布道。

        之全看了看座上的考官，准备上交这份很没把握的答卷

        “请离场吧”副考官边说边收卷，看到之全的试卷时，皱起了眉头。

        半旬过后，张榜日到了，可惜之全又起晚了，醒来时已经人去楼空，室友皆去看榜。洗漱过后，之全出门过早。走到院门口，又有人叫住了他，转头一看，是看门人李大爷，“李大爷，何事啊。”“之全啊，一个时辰前信差送来个包裹”“感谢”之全接过包裹，走向店子，包裹上未标寄件人姓名，只写了“张之全”和他的住址，之全自言自语道“谁寄的呢，父母已经将生活费已寄到，兄长下海经商，可能是兄长张之盈寄的特产吧！”他买了个包子，回到宿舍边泡茶边拆，刚打开，吓得差点把茶打翻。

        包里有一封信，上面印着刑部官印，拆开信封，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之全，观汝言辞因果合理，思维清晰，胸中有浩然正气，兹命汝为荆州零陵郡西区捕快，即刻动身赴命，国子监方面，特准汝结业。望汝惩奸除恶，不负恩泽！”落款为“刑部刑务司”（注：刑务司DCA，全称刑事事务司TheDepartmentofCriminalAffairs。此部门由刑部管辖，负责日常普通案件，职责为维护帝国刑律的威严，司丞四品，由刑部与吏部协商调派。）下面还有一个刻上了姓名的腰牌、一两银子还有一本国子监的结业证明。之全看完，一头雾水，又想到可能有一两个伯乐看出自己是匹“千里马”这也许是让他出去练练，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尽管自己表现不很突出，管他呢，还是有人觉得我蛮不错滴！因为怕舍友问东问西，于是之全把东西收好藏起。倒好茶，拿起包子，正准备开动，门突然被撞开，舍友何英冲了进来，拿起之全的茶，一饮而尽，又拿起包子，两三口吃完了，之全想开口骂他，却被打断了。“今天一大早就去看榜，人真多，连一口水都没喝。”何英道。“考得怎样”之全问。“我恰巧及格，能够结业”何英又喝了一大口茶“你蛮倒霉…名落孙山”之全叹了一口气，又想到自己已经有工作了，便做出一种无所谓的表情。“你怎么回事啊，什么打算？”何英看到这般景象，一脸疑问道，之全撒了个谎“回江夏郡老家候缺，帮父母打理一下生意上的事。”“何时候动身，我送你”“后天吧！我要跟父母写封信，还要做一点旅途上的准备”

        他找了一个父亲是名铁匠的同窗，花了二十两讨了一把较好刀。

        两天后，在帝都东门外十里别亭，毕竟四年同窗，关系虽不是很铁，但有些不舍“你今后怎么办？”之虽全到了临走前才问，“我，肯定候缺啊。先做一个状师糊口，毕竟两次春闱都没过（在嘉文七年时正式开始科举改革，设置了文科、工科、法科和商科，降低中举门槛的同时大幅提高了会试的难度，周期改为每年两门），继续研学，考贡士。”“我相信你，凭你的聪明才智…”话还没说完，何英把之全推上船“船将发，若是来帝都，一定要来见见老同窗们。”两人挥手告别。

        一旬过后，之全来到零陵郡。零陵郡比帝都小很多，但比起县来讲也很大，十几万人口分为九个区，之全在西区任职。到达西区卫所，之全四处环顾，卫所里有二百余名巡捕，十余名捕快，武器架上列着格式棍棒、佩刀、盾牌还有长短铳子。之全拦住一个人，问了卫长室的位置与卫长的姓名，走到门前，敲门然后进入。“王卫长，卑职前来报到。”“是张之全吗？”卫长问道。“正是在下。”之全答。“你刚到零陵吗？”“是，刚到就马不停蹄的来报道了。”卫长又盯着他看了几秒，看到了身上上未掸掉的尘土，点了点头，道：“来西区要小心点，我怀疑所里有不少人收了黑钱”之全没来的及答话，卫长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领出去，指着一个满脸胡子微胖的人说，“那是马楫，你未来的搭档。”之全又想开口说话，可惜卫长把他拉到人群中间，对着所有人大声说“同志们，这是新同志张之全，今晚给之全接风，不醉不归！”之全小声对卫长说：“王卫长，我酒量不行。”卫长此时正在跟别人讲话，好像没听见。之全一脸无奈。

        在宿舍洗个澡，做了些准备，之全四处打听来到酒楼，同事们上来敬酒，三杯下肚，之全醉倒不起。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坐起来后，看见一个人正在卷草席，仔细一看，是马楫。“这是我家，快点洗漱，第一天上任别迟到。”马楫说。“你是酒驾送我到这来的吗？”之全看着桌上的马车钥匙问道。马楫不答，收起钥匙，去打水了。之全一脸茫然。一刻钟后，两人洗漱完毕，张之全跟着马楫走到马车前，看了看马车，之全想开口问话，马楫瞟了他一眼说：“公家财产”，上马车后，发现马车挺厚实，就连前方驾车的人也被厚木板保护起来。之全坐在后面，马楫前方驾车，两人一路无言。车停在了卫所一条街外的小停车场内，交给看门人几个铜板，要来一张收据，领着之全到了卫所。

        两人坐在食堂里过早，刚吃了一半，一个巡捕冲了进来，大喊：“马捕快，马捕快，出命案了。”“别叫，去找王先生”“未到”“易公子呢？”“未到”“那个自称天武年代的福尔摩斯的罗捕快呢？”“也未到”“好吧！”马楫缓缓站起，带上装备，用油纸包了两个馒头，跟之全一起上了巡捕的马车。

        “死者今年四十有一，姓李，荆州法学院博士职为状师，近日当选为本区议事，就现场来看是墙上石砖下落击中头部失血过多致死，仵作们正进一步验尸。”小巷外，一名巡捕向两位捕快报道状况。

        “辛苦你了，我四下去看看。”马楫说完，就找不到踪迹了。之全捡起了地上的砖，又爬上不高的墙查看，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墙不是**工程，墙顶被某种工具动过，掉下来的砖也非偶然。这时，马楫把人都集合起来，对他们说到：“同志们，我查清楚了，昨夜西风急，吹落墙砖满地，意外的砸到了路过的李状师，命数不好啊…”之全突然打断了马楫的话：“前辈我认为…”。马楫一下暴怒：“年轻人莫插嘴”又对巡捕说：“不用你送了，中午我出去下馆子，文案我来写吧，就不麻烦你了。”说罢，将之全拉上一辆公交马车，交了四枚铜板，坐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之全几次开口，马楫都没理他。之全不禁怀疑，马楫是不是收了黑钱。

        车停在一个饭馆门口，两人下车，之全变叹气变望里走，马楫却拉住了他，之全疑惑不解的跟着马楫走过几条街，来到了早上那个停车场，马楫向后四处望了望，上了马车，拉上帘子，从怀里掏出两个油纸包着的馒头，扔了一个给之全，又从车底板下取出一壶酒，对之全说：“快吃，吃完查案。”

        之全好像想明白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彩蛋

        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来两人，年轻的大概有三十岁，年老的应该有五十多岁。年轻的点上蜡烛，问年老的：“大人，您年级多大了，身体如此硬朗。”年老的答道：“六十四了。”年轻人惊叹道：“那您是圣武十四年生人吗，三朝老臣啊。”老人答道：“好好干吧，你的前途很光明。”然后他走到桌边，瞟了一眼旁边的柜子，然后接过蜡烛，借着光找出一张纸，递给年轻人，说：“去交给刑部，让他们派人配合我们一下。”“好的司丞大人。”年轻人刚要走，却被叫住“帮我去刑部对面的馄饨摊买三份馄饨，别穿公服，请你吃一碗。”然后扔给年轻人一串铜板。年轻人离开了。老人盯着柜子看了好久，大概一刻钟后，他用一种不耐烦的口气说：“难道要我请你你才出来吗。”推开柜门，出来一个带着黑斗篷的人，老人习惯性的伸出手，黑斗篷交给他一张纸，说道：“丞相一派的名单，陛下让您盯紧点。”“那是当然。然后问问陛下，什么时候能把我调离这个地方。”“您虽然年高，但仍然智勇双全，陛下希望您再工作几年。”“罢了，快走吧，刑部离这不远，他该回来了。”黑斗篷却打趣的问道“是不是还有一碗是请我的？”“是给内人的，快走吧！”黑斗篷打开衣柜，打开夹层，离开了。

        老人一只手拿起烛台，一只手拿着黑斗篷送来的纸条，走到一堆新送来的文卷前，抽出一张，对比一看，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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