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part.4 无言ⅱ (4 / 15)
        大妈一句句话像放弹药一般在韩艺雯的心头上爆炸，让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茫然了，这就是城市的生活吗？

        大妈的骂声引来了路人的围观，他们冷笑着，窃窃私语着，更甚者竟想帮着店铺主“出出气”，好像韩艺雯犯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罪名一样。最终，韩艺雯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币，一张一张数好交付给大妈。大妈接过钱在空中抖了一下，又亲自数了一遍，这才放人。

        人们一哄而散，只留下韩艺雯一人呆立在原地。

        她在这条街上低着头胡乱地来回得走，店门前的雪糕痕迹，很快就被清洁车清理干净，再也看不出发生过什么。偶尔有银灰色汽车开过，她会猛然抬起头，试探地看向车窗内。

        ——应该是他吗？

        ——不是他。

        ——他会再来吗？

        ——不一定。

        整日都是阴雨天，夜晚好像无时不在，但于韩艺雯而言，却又如此漫长无味。

        晚上，冰激凌店大妈关店离开后，韩艺雯才敢偷偷从其他地方出来，蹲在店门前。她生怕被她看到又要说自己“偷东西”。

        原本来之前，韩艺雯是打算今晚租一个小旅馆先住下的，但上午看到马浏阳后，她改变主意了，她想在这里等等他。

        为什么这么确定他就是呢？韩艺雯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在黑暗中终于看到了一丝渺茫希望，让她不愿意放手，又或许是那个男人傲慢不屑的神情，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韩艺雯把潮湿的背包取下来抱在胸前，就这么靠着店门，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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