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打草惊蛇
        第042章打草惊蛇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苏依诚和龙飞对雪岩、罗云、彭文、阳松四名核心力量进行了封闭训练，重点对经营方式和情报刺探技巧进行强化培训。范家瑜特地指点了五香肉加工技艺，并将五香肉的秘制调料已磨制成粉，包装了两大袋。准备停当，苏依诚、龙飞、小英护送二站，李林、罗风、小猛护送一站，两路人马离开了根据地。路经庚氏部落时，将苏依诚挑选的四名庚氏护卫队员分别带上，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

        苏依诚一行于第九天晚上抵达周邑，入住驿馆。第二天上午，花费了六个铜贝，在周邑城东盘下来一个带院子的临街门面房。从根据地出来时，带了三百块五香肉、一大袋秘制调料。忙活了半天，几个人在院里制作了两副火炉，支起了两口大陶罐，开始烧水；阳松、庚双、庚全又从街上抬回来两百多斤猪肉、一百多斤牛肉；将经营熟肉店的架势给立了起来，门前的长案上摆上了两排五香肉，半斤左右的一块卖一个钱贝，一斤的一块卖两个钱贝。

        罗云将齐悦绣的“五香肉”丝质招牌，刚刚挂在门脸上方，第一单生意已经来了。一个自有民样子的中年人，在尝了阳松递去的一小条肉后，一个劲地赞叹，最后用六个钱贝买走了三块。

        集市上肉源还比较充足，价格也便宜；阳松和庚双带着三贝、四贝，到渭河北岸一带打了两次猎，收获也不小。罗云他们已制出了十几锅五香肉，生意很快就步入了正轨。苏依诚蹲守了两天后，便带着龙飞、小英一起离开了周邑。

        三天后，苏浩清、龙飞两人两骑奔行在潼关以东的末级台地上，后边小英一路紧随。突然，小英发出了一声警示，两人立即驻足下马，避入靠河一侧的林带中，四周一片沉静。只见一辆马车在前，后面随着两骑，一行四人从东面缓缓而来。其中，乘坐车上的俨然是一个莘国大贵族，衣服上有熟悉的莘国标志。苏依诚随即向龙飞下达指令，由自己、小英出面交涉，龙飞做好接应准备，如遇反抗就杀灭他们，但要留下那个贵族。

        苏依诚丝巾裹面，与小英一起将四人拦了下来。苏依诚指了指车上的贵族，比划了一下，让他下车。后面的两骑，显然是护卫的角色，急忙纵身跳下马来，还未及拔刀，已被小英一个纵扑摁到一个，连着又一扑，另一位也同时倒卧地上，两名护卫瞬间被小英逼住、反抗不得；龙飞同样是丝巾裹面，随即跃出，抢过去收缴了武器，将两个护卫绑在一起，推入林中。

        驾车的那位，显然是那位贵族的亲信，恐慌中已被苏依诚一记手刀砍晕。等那贵族战战兢兢下来，苏依诚、龙飞抓紧进行了审问。

        问莘国贵族，是谁，是什么身份？贵族说，莘人，莘丁；莘国大贵族，在商邑担任太保。苏依诚问莘丁，是什么大贵族？莘丁显然想隐瞒什么，随即和龙飞将他向河边推去。此时，黄河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太阳已被西面的山岭挡住了光辉，林带里阴暗而朦胧，显露出浓烈的肃杀之气。

        离河水越近，莘丁显得越颓败。终于又开口说，他是莘侯。苏依诚心中一闪，这回可是弄得有点大了。为什么只有三名随从？莘丁说，原本他是明天才返回的，因为其他情况，他没有等莘国护卫。发生了什么情况？苏依诚见他又在犹疑不定，随即警告，不说清楚是不会放过他的！莘丁又说，他可以给苏依诚很多的财物、美女。苏依诚指示龙飞，剥掉莘丁的衣服！随即拔出制式刀，摆了个砍脚的架势。莘丁赶紧非常狼狈地说，是九侯上位的消息。原来九侯得到重用后，大商政局随之暗流涌动，尤其是旧族势力一时士气大振，俨然形成了一种得陇望蜀的效应。

        苏依诚又问，莘国与哪些旧族有联系？莘丁面如死灰地说，姒姓的微，奚仲氏的邳、挚、薛，姞姓光、密须、昜、雍、鄂，姬姓周，姜姓芮、吕，容成氏墉，伏羲氏任、宿，夔姓何，祝融氏董、舟、彭、韦，昆吾氏苏，九吾氏九，鬲氏，史氏，等等都有密切的联系。接着问对于年初周昌伐商，莘国怎么看？莘丁似乎怒其不争地说，孟浪而劝不住的东西，活该有此大败，若非莘国出面极力劝阻亚侯丑，借口不忍莘民涂炭，只怕要全军覆没，难以收拾！

        随后，苏依诚又问了莘丁的子女情况。莘丁说，长女淑姒、十三岁，次女贤姒、九岁，幼子莘甲、两岁。彭人、微人西迁都是莘国暗地联系的吗？莘丁说，这是周君季历的主意，因为莘国交好各族，所以帮了这个忙。大商对莘国不好吗？莘丁说，大商对莘国不错，只因五十多年前商王廪辛伐灭微国，莘、微同族，引起了莘国贵族的不满；于是一起帮助微人立足于眉地，也因此莘国得缘与周君季历结交。最后苏依诚又问了这些旧族是如何联系的？莘丁说，多数情况下，在莘国密会。

        苏依诚的内心觉得，搞到如此惊天的绝密，是应该杀掉莘丁的，否则有可能打草惊蛇，引起连锁反应，甚至干扰历史的走势。但，一方面父亲叮嘱过，另一方面觉得可以通过安抚莘丁，减小影响。苏依诚指使龙飞对莘丁说，自己没有恶意，不用过多担心，秘密仍是秘密。

        随即，二人乘着莘丁神思恍惚之际，借着暮色的掩护，一路狂奔而去！

        第十九天，苏依诚、龙飞返回了根据地，比李林、罗风晚了一天。李林简要介绍了此次去商邑的情况。雪岩拜见了雀贵人、接洽好商邑的铺面，铺面处于贵族区一带，那原是雀氏一个贵族的住宅，已经弃用。雪岩以六十枚铜贝的价格将其收购，改成了临街商铺。由于商邑人口多，肉源充足、也便宜，两个石贝就可以买一头大肥猪，雪岩开业头一天就卖光了所带的三百块五香肉；李林待的两天，因生意红火，四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李林判断，先前说的打猎的任务，估计顾不上了。另外，在商邑也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等众人散去，苏依诚详细地汇报了这次西行所取得的成果。苏浩青也认为，这个情报对于理清周人的壮大脉络，意义及其深远，称得上是一个惊天秘密。并且担心，苏依诚这次是否真的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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