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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最近才读懂了一个姑娘,外向、笨、却很善良。活着,什么是活着?

  初中时,父亲在县城附近的一个面粉厂上班,生母离开原生家庭很早,老爹老长时间都没有再找。但是来厂里以后,老爹的感情生活开始丰富起来。我当时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老爹找到女朋友了,可能就不要我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跟我们送母亲离开时一样一样。问奶奶要了几块钱跑到我们镇上街道上,找话吧给父亲打了电话,当时镇上打电话都去话吧,没想到吧,通讯当时竟然是这样一个生意,到后来开话吧的那一批人,被时代弄潮人翻起的浪推涌的那批人后来估计有的死了,有的开网吧了,有的卖手机了。随着通讯入户,话吧也随之没落。但是当时给父亲打电话还是要去街道话吧,父亲手机拿过好多种手机,小灵通、摩托罗拉、诺基亚…

  我坐在卡座里就像是监狱那种,打通了父亲那头的电话,我刚叫了一声爸哽咽了,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对他的思念之情,我想你了说不出口。我只说了一句我想找你去,父亲那头问为什么?我抽泣着说着没有为什么,就只是想看你去。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读不懂我要表达什么,我失声了半天挂了电话,擦着止不住的眼泪回家了。

  我真的去找了父亲,我不太想跟别人分这简单易得的父爱。其实我跟父亲接触的很少,小时候自闭的缘故,就即使父亲会偶尔回家待几天,我也跟他有些疏远,我不了解他,我们甚少联系,有很多隔阂。奶奶和我就不是,因为奶奶在我犯错的情况下会拿起扫帚把打我,打我我就哭,哭完压抑的情绪就发泄了,心情舒畅。所以我和奶奶很亲近,因为父亲近乎无情的不跟我表达不跟我发火。

  其实父亲心里藏事情了,小时候我记得他抱着我把我往空中抛,然后接住好多次,我记得他拉着我去街道上过年照相,对于子他的感情很深沉,对于儿他确实不愿意表达。

  我不知道父亲跟这位阿姨好了多久,只记得我花了八块钱找到这里的时候。阿姨当时开了一个小店,她靠理发的手艺养着一儿一女,丈夫离世很早。父亲在夏天之前收拾窑洞前的小田地,种着烧汤花,学名:紫茉莉。小花每天傍晚六七点钟花瓣打开,因为农人六七点钟地里的活干完之后回家做好饭,正要吃饭时此花就开了,故而叫做烧汤花。除了烧汤花之外还架着丝瓜蔓,父亲很认真地除草,打理。听说这两俩窑洞就是父亲买来的,之后到底问把钱追回来没有,无人知晓。阿姨过年开过我们家两次,还跟着我们去了老舅(父亲的舅舅,奶奶兄弟)家,之后分手就没怎么联系了。

  我分析吧,这样一位饱经沧桑生活这么的妇人,她一定是要比我父亲奸诈的。已我现在对于父亲的了解,父亲一定是降不住这样的女人的。过年时候,小店全是烫头、染发、刮胡子、理发的男人女人,首先过年时节她都在忙着开门做生意,而对于父亲来说,过年就是回家团圆休息,这一方面父亲完败。再一个,她每天接触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人与人,一群人与一个人,一群人与一群人之间的事情,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乱七八糟的什么事情肯定是都司空见惯了,从人性上父亲还是完败。

  所以最后父亲的恋爱没有圆满,我觉得应该是必然。

  活着,一杯水、一堆馒头足以。但是别人是拼命活着,就跟我一样,上学时父亲濒临破产,我的经济危机立刻到来。没钱吃饭,就拎着大兜去街道上拣塑料瓶子然后拿去回收站一卖,换来的几块钱到半路上的馒头店买一堆馒头,有几周就是看着拣垃圾换馒头活着。

  最后是在扛不住了就翘课出去在一家学校门口的饭店打工,因为很多学生经常在这里聚餐,物美价廉。所以这个饭店老板娘时常买一些时令水果吃,比如什么勺子舀石榴吃呀,什么舌战送消毒餐具小哥呀,骂没头脑的员工呀,骂她老公呀…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常规操作。但她没有骂过厨子,而且每日三餐做的都很扎实可口,只是在我快要毕业的时候,我来结我一个月的工资,她以每日管我三顿饭花销也挺大的理由只给了我600块钱。尽管下雨时,她让她老公做了一盆豪华版麻辣烫,尽管她给我也跟厨师、他老公一个待遇,都倒了几杯白酒,尽管麻辣烫很可口,我也流口水了,也醉了,微风里很舒服。说实话,这毕业前的一个月打工时光让我吃的很舒服,120斤的体重我觉得应该长了一点。至少再没有捡垃圾换馒头了。

  活着,不是馒头和水,活着一定是有奔头的,那一堆馒头和水是基本保障,但我觉得还是要争取下一个月的煎韭菜鸡蛋,猪肉大葱饺子、大老碗油泼面、大盘鸡、南瓜饼、牛肉片、花生米…

  拼命活着,尽管脑子不够,但有些时候还是要傻不拉几的往前冲,还不能任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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