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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夜很静,虫很吵。
“咕咕。”窗外响起了这样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爬起身来。趴在沙发上,头卡在铁质的栏杆上向外看去。
银色的月光飘洒下来,打在树上,然后从树叶的缝隙洒向大地。大地上星光点点,星光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昆虫跳着唱着好不热闹。
我像一个囚徒一样观赏着这一幕幕表演,我陶醉沉浸在其中。
两只野狗经过,它们追逐着,跳跃着跑了过去。
不一会我想尿尿了,看看黑黑的客厅,看着深不见底的走廊,我继续憋着。憋着,想着,一切是那么可怕,尿意是那么强烈。
完了,憋不住了。穿上鞋子,默默向后面走去。穿过客厅,穿过爷爷,嫁嫁的房间,我蹑手蹑脚的来到厕所门口。拉开门口垂钓下来的长长的绳子,悬吊在厕所中间的那个橙色的灯泡发出了光亮。向前走去,蹲便器的里面趴着两只虫子。一个有我的手指那么长,长着六条腿,长长的胡须随处飘动,似乎在嗅着什么。另外一只更大,无数的脚又长又细,长长的两只触角对着正进来的我,似乎正在观察这个刚刚进来的人。就在前面的墙上,趴着一只比我手掌还要大的蚊子。左边的浴池里,一只蝈蝈发出了声音。我侧头看去,一只好长的蜈蚣,它驱动着密密麻麻的退向前爬去。在它的不远处,一只尾巴长着钳子一样的虫子躲在一旁。浴池的边缘上,硬币大小,趴在蛛网上的一只蜘蛛正在吃着什么。
我掉头跑出门外,关上灯,站在厕所的门前。
实在没办法了,厕所对着一个出去的门,我溜了出去。站在路边,脱下裤子“啊~~~”。偷偷的关上门,偷偷的回到床上。我躺了下来,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虫子的画面。我翻转着,思考着,又趴在窗户上,又躺了下来。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爷爷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身边,他拿着一只笔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我爬起身来,看到他正在拿着毛笔写字。揉揉眼睛,凑了过去。爷爷将笔伸了过来“试试”,他说道。接过爷爷手里的笔,在很薄的纸上认真的画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笔迹。
接着,爷爷又拿了一张纸,在我的旁边写了起来。看着爷爷写的字,看看我写的字,“咕咕”我的肚子叫了起来。
“嫁嫁给你下的面在厨房,自己去拿着吃吧!”爷爷吸了一口手边的茶壶,继续写字起来。
“嗝”一顿狼吞虎咽,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满意的拍了拍肚子。跑去看看客厅的爷爷,说到:“我出去骑车了。”
“车子在天井,去吧,小心点。”说着他又开始埋头写起来。推着车,顺着没有汽车的马路,我吭哧吭哧的骑着车来回跑着。
路边几个老爷爷正在下着象棋,旁边还有一条岔路。这是我来回几遍都不敢走的小路,犹豫着,最终我向着岔路骑去。
刚到岔路口“你在干什么。”一个洪亮的声音出现了,紧接着一个一个老人出现在这个狭窄的路上。他抓着我的车大声吼叫着,我愣愣的站在原地无所适从。“你撞到我了,说你该怎么办?”
我颤抖着看着他,等了半天说“对不起。”
他松开了抓住我车子的双手,“嗯,走吧。”战战兢兢的,我向前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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