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奴场选奴 (2 / 3)
        北朝并不禁外族奴隶，或者说北朝能够坚持下来就是靠着外族奴隶，京城外驻扎着一支万奴军，就是由这些外族奴隶组成的，更多的外族充斥在北朝军队。但这不意味着主人就可以随意打杀这些奴隶，北朝有着专门的针对保护奴仆的法律。而且奴隶身份不是永久的，除非犯了大错，从奴场第一次卖出起，二十年后就必须给这些奴隶平民籍，以确保不是代代为奴，激起反抗。立功则可以减免年限，所以很多奴隶愿意加入奴军，为的就是立功。

        这也是一般人不愿意买小孩子奴隶的原因，谁不想多用几年，买个小孩，刚等长大没几年人家恢复自由了。不过很多奴隶习惯主人家，在恢复自由身后会选择继续在主人家为仆，只不过仆人是要付钱的，而奴隶不用。

        “管事，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一个叫山草部落的奴隶？”看山奴儿无头苍蝇似的乱闯，惊寒只好询问管事。

        “山草部落是山氏外围一个部落吧，好像前些年就被其它部落吞并了。我也说不准，运气好也许还能碰到一俩个。”

        惊寒知道山奴儿是在找她母亲，但一个被吞并的部落，又经过一场大战的洗礼，能不能活下来真不好说。不过好像运气还行，远远的卫铃儿就手舞足蹈的喊他们过去。

        “姐，姐夫，过来，过来。”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监室，里面住着十多个孩子和几个老人，此时山奴儿正和一个老人说话，用的是北朝的官话。山奴儿现在虽然还能听懂蛮族语言，但说起来磕磕巴巴，反而不如官话顺畅，毕竟太久没说了。奴场为了让奴隶掌握北朝语言，也是禁止用蛮族语言的。不过这个蛮族老人说官话同样很流畅，还带点西北口音，显然不是刚掌握的。

        老人曾经是山草部落的族老，大概就是村长的意思，而且还是山奴儿母亲的叔爷爷，所以山奴儿隐隐还有印象，果然一番询问下就是他。山草部落被一个叫山岩的部落吞并时，山奴儿的父亲战死了，母亲带着她弟弟被迫并入山岩部落，成了一个战士的女人。这在蛮族很正常，胜利者有权享有失败者的一切，包括女人。但山岩部落也没得意多久，谷氏来了，死的死、残的残，剩下无论男女全部被卖了当奴隶。

        老人也不知道山奴儿的母亲和弟弟是否逃出那场杀戮，但奴隶中并没有她们的身影。能够看到山奴儿他也感到意外，当年山奴儿的母亲执意把山奴儿卖给贩奴队，还留了银钱让人家给孩子找个好人家，他还特别生气，山草部落什么时候需要卖儿卖女了。但没过多久，情形急转直下，族人颠沛流离。有时候他在想，也许那个看着长大的山间精灵早就料到这一步了吧。

        如今看到山奴儿他更是感慨万千，妄他少年时东奔西走以为见过天地，还没有一个女人看的透彻。蛮族山氏也许真的没救了。

        没消息也算好消息，山奴儿收拾心情，可怜巴巴地看着惊寒，虽然卫萱之前答应过她，但她不确定惊寒会不会买一个七旬的老年奴隶。直到惊寒点点头才开心的和老人说家里多好。

        管事一直注意着惊寒，见他点头连忙招呼两个体型彪悍的手下过来开门。说实话，这么老的奴隶没人会买，也不值钱，贩奴队之所以带着是为了让他安抚和照顾那些孩子，如今惊寒愿意买自然最好不过了。

        老人在山奴儿和另一个小女孩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如其他蛮族，身材高大，只不过身体已经老迈，空有骨架。

        “公子好、夫人好，您是山奴儿的主家吧，老蛮叫山青藤，这个是我曾孙女，山葵，是山奴儿的表妹，能不能看着山奴儿的份上一起买下。”

        老人好像对北朝礼仪很懂，也很有修养，和一般蛮族不太一样。老蛮是蛮族老人的自称，山青藤已经七旬，唯一放不下就是她这个曾孙女，说来山葵某些地方和山奴儿的母亲很像。对于老人的请求，惊寒自无不可，反正都是山奴儿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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