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梦中总会有许多幼稚地见解
  “学校究竟是一门生意呢，还是一项福利呢？是一家也要围绕着社会的一切俗事而运作的部门呢，还是一个单纯为创造人材而建立的机构？”燕麦说自己有点想不明白，也不太敢进一步把它想明白了。

  后面的林森也在大发议论：“现在上学越来越贵啦。都说生活好了，反而更读不起书了。学校这样那样的费用一大堆，学习用品之类的也是越来越贵。不是有那些专家统计，说养一个孩子到大学要花费45万之多吗？算一算，我们用的的确不少，学费也是一年比一年贵。”

  燕麦觉得有道理，就插口说：“没错，所以现在计划生育只有中等收入水平的人或者是公务员才遵守，富的人或穷的人一般都生好几个的。”燕麦看到几个人都愣着了，明白大家对自己会在上课时间说闲话太意外了。燕麦也不管他们想什么了，又说：“你们看看方鸿，排行老二，家里有个哥哥也就算了，还要有三个妹妹呢。在我们的老乡里面，他兄弟姐妹算是‘正常化的‘了。现在许多在外面的潮汕人学新思想说要‘少生’的，说的是‘哎呀，我们也生少点，生三四就算了’。这就是我们潮汕人，有钱生多的就算了，没钱的生四个、五个的，挤在一小房间内生活，要不就干脆送回乡下给老人照顾。是不是啊，方鸿？”燕麦故意对着我说的，虽然很惊讶，不过我还是不想理他。

  林森也对他表示赞同，说：“那当然，你想不是大老板的话，四五个小孩同时读书绝对供不起。前段时间我一位阿姨说她儿子学校开家长会，后来要家长不多不少要捐点建校费。很多家长发牢骚说：‘现在的学校简直就是吸血，这费那费整天乱收，一个学期都不知交了多少次钱，读个书这么贵。’一说完那班主任就抢白了他一顿，说：‘贵？嫌贵就别读书！要小孩读好书这点钱还不舍得花！告诉你们，我的小孩也在读书，我们把他送到高级的私人小学去了，出的钱比你们多得多了，我们都没心疼过钱。要读好书，几个钱还算什么！’。那位阿姨说她们对那个班主任很鄙视。不过我看她那样子应该也是没人敢对那个班主任表示什么不满的，小孩在人家手上，谁敢怎么样啊？呵，你们不知道，我读一年级班的表弟班里的扫把、垃圾桶，甚至时钟的电池还要叫学生‘捐’呢。”

  燕麦又听他旁边的万里说：“不是吧，那穷的人也生那么多个干什么？”转身对他说：“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人多了自然可以帮忙。至于读书的，随便识几个字就算了，也勉强读上几年书吧。要不送回乡下去，消费水平就低得多了。穷的人还多呢，穷的地方也不少。”

  “麦子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我终于忍不住。

  燕麦感到奇怪，说：“没事，我很好。”

  “那你今天干吗这么多话？”我还没说话，林森和万里抢先问了。

  “哈，班长也是人吧。”燕麦笑了两声，突然又没什么心情说话了。那几个人却兴致高昂，继续嘻笑着。过没多久放学的铃声也响，于是大家赶紧收拾书包回家了。

  梦中的校园生活似乎总是那么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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