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四）
  吴立玄修炼道家五术，体内杂质极少，因此他的皮肤要比其他农村小孩白皙，再加上他面貌也不差，在村侄里也算长得帅的了。一天早上，他从睡梦中醒来，只见自己赤裸这身子，而他的母亲正**地躺在身边。他脑子里一道霹雳闪过，劈得他脑袋生疼，眼前一黑。吴立玄强忍着泪水穿好衣服，跑到了老头家。

  吴立玄到了老头家，虽然已经止住了泪水，但脸上仍然有深深的泪痕。“小玄，你这是怎么了？”老头递过去一张纸道。吴立玄在与老头相处的这9年来，已经把老头当成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师傅，但这种事情实在不好说，不仅耻辱，没准还会遭到老头和女子的嫌弃，他不想失去他们。“小玄，我和爷爷要出去一趟，大概一天时间，你帮我们看一下家。”女子拿着一个包袱出门道。“好。”吴立玄接过老头递过来的纸道，他此时才发现老头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小玄，你一定要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女子和老头走出门说道。吴立玄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他知道老头和女子如果想说，早说了，而现在没说，说明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吴立玄在老头家呆了一天，这期间他的父母和以前一样，没有来找过他。

  傍晚老头一人独自回来，吴立玄迎上去问道：“姐姐呢？”老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出1颗丹药说道：“把这个吃了。”“感觉自己的眼睛好难受啊。”吴立玄接过丹药吞入腹中道。“你要忍住，不要去揉眼睛。”老头抓住吴立玄的手道。吴立玄先是感觉眼睛有点痒痛，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他想用手去揉，可他的手被老头死死抓住，挣脱不了。吴立玄没有因为痛苦而发出惨叫，因为他这一年的痛苦比这要强得多。吴立玄强忍着痛苦，额头上冒出一滴滴汗水混着眼里流出的黑血，从他的脸颊滑落。这种状态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停止，老头递过来一张纸巾说：“擦干净后，看看视力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我居然比以前还看得远。”吴立玄把面部擦干净后，睁开眼睛道。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这千年决明子炼的丹效果还不错。”“千年决明子。”吴立玄重复道。“对，就是千年决明子，决明子有清肝明目的作用，千年决明子传说更是能长出肉眼，你还有些事例，让你视力完全恢复对于它也不是什么难事。”老头道。吴立玄听后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爷爷对立玄的恩情无以为报，爷爷不嫌弃的话，我一定一直追随。”“小玄，你给我起来，现在你回去，该怎么做，你自己随心所欲吧，我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老头把吴立玄扶起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吴立玄狠厉地说道。说完他便告别了老头回家了。

  回家后，吴立玄没有把他视力恢复的事情告诉父母，而是继续装瞎子。过了几天，他的父亲又在众人面前问他学了什么。他这次没有不说话，反而说的滔滔不绝。只不过说的都是些荤段子，比如摸到哪个女孩的屁股？看了哪个女孩的胸，当然这些他都没干过。说话大声，装逼样十足。别人问问题时，他更是答非所问，别人都不想理他了，他还去找别人说话。他的父亲以为儿子又要给他长面子了，结果却是丢尽脸面。他的父亲不甘心，又带着他去炫耀了几次，吴立玄依然讲荤段子，说话大声，搞得他情商很低一样。终于一个人忍不住了，问道：“你看不到怎么走的路呀？”吴立玄愣了一下，知道差不多了。趾高气扬，答非所问，大声地说：“我看得到啊。”那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说道：“我问你看不到怎么走的路？”吴立玄没有说话装作被狠狠打脸的样子。其他人松了一口气，仿佛威胁他们生命的恶魔被杀了一般，而那个羞辱吴立玄的人，如同一个英雄一般站在众人面前。吴立玄不以为意，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有些诧异。人心也是奇怪，明明他十二岁，还算个儿童，一切都是他父亲把他逼成这样的，这一切那个人也看见了。而那个人羞辱的却是他。回家后父亲觉得这孩子也没什么用了，说道：“我养了你十二年，你眼睛看不到，你总不能拖累我吧，你快点走吧。”说完便把吴立玄赶出了家。吴立玄是故意的，但要是换成其他孩子并且那孩子没有准备，在外面受了羞辱，回家又被父亲扫地出门，当时的孩子心情又会怎么样呢？

  吴立玄被父亲赶出家门后，回到了老头家。他一看见老头便说：“爷爷我回来了。”“叫什么爷爷？现在要叫师傅，懂吗？”老头摸着胡子，笑眯眯地说道。“那师傅，姐姐究竟去哪了呀？”吴立玄疑惑道。“你小师叔走了，但她给你留了一本《引魂术》，她让你好好练。”老头没落地说。吴立玄听到这个消息后，脑袋轰隆隆的响。“小玄，你的名字真好听，顶天立地，古雅而不失骨气”，“小玄，学习累了吧，来吃点东西”，“小玄，你真的太聪明了”，“小玄，看招”，这一句句话在他的脑海里回响，小师叔是带着他走向改变人生转折点的人，如果没有小师叔，他现在还被那些孩子欺负；如果没有小师叔，他会因为感到缺少爱而变得自闭；如果没有小师叔，在三岁那年他已经冻死在坟地里…吴立玄下盘不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这一年他经历的太多，身心早已疲惫，小师叔的走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老头把吴立玄扶住，说道：“善恶只在一念之间，但他以后这样做，究竟是善，还是恶呢？”说完这句话，老头便把吴立玄抱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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