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 (1 / 3)
        杜白此时除了狂怒，什么也做不了。

        他强忍住心头怒意，紧紧盯着混沌和饕餮两个门。既然每个门对应一个除了自己之外的剑茗七俊，那么最后两个，其中一个自然是关飞了。至于另一个，要么是剑茗山的秘技，要么干脆就是他们的“神灵”。

        最后两个，杜白觉得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

        太巧了，这一切都太巧了。妖兽伤人，自己下山追妖兽，然后进了祭坛，有一个拼着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护法，然后就是一个又一个和自己有关之人的道法招式。

        再仔细回忆一下方才的事情，杜白心头一颤。自从进了这个石窟，所有和自己对战的人，都没有出过重复的招数，而且招数辨识度都很高，让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是哪家的路数。

        就像是一场表演……

        表演！

        杜白心头一惊，他终于知道自己内心中一直存在的强烈的违和感是哪里来的了。从外间的祭坛护卫，到祭坛底那个以死相拼的护法，再到这个石窟里被纳鼎呼来喝去的众多护法，他们不在意是否能杀伤自己，甚至不在意自己闯入他们的圣地，他们从头到尾，都仿佛是在表演。

        仿佛有人在告诉自己，看，我们会和你相关的人的招数。

        告诉自己，看，我们多么邪门多么神秘。

        表演的道具，除了人和剑，就是生命。

        杜白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又想起了刚刚进入祭坛时的那个年轻护法满脸鲜血还在狞笑的样子，即便被刺穿，也要高呼神灵。

        感谢神灵，感谢死亡……

        杜白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不知道何时在剑茗山下多了这么一个邪神，并且笼络了许多灵力并不低微的人士甘愿效死。

        石窟里静悄悄的，等了良久，杜白盼望着的开门之声并未出现。火光渐渐暗淡下去，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杜白仿佛处在一个刚刚进行完盛大典礼的会场，曲终人散，却唯独忘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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