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衷 (2 / 4)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途，为师不能去阻止你寻找自己的命运。”刻剑长老握住了墨痕小手。

        “传授墨家功法是必然的，却是其一，我速读你的记忆，发现你要走的路实在崎岖坎坷，若以平常之道怕要耗费你诸多光阴，所以……”殇阳语气一顿。

        “我希望你不仅要做一个修士，还要得是一个刺客。”

        刻剑长老脸色微变：“成为刺客意味着什么？还请与墨痕说清。”

        “这是自然。”殇阳颔首，淡淡地说道：“刺客是修者世界中最为肮脏的职业，若非走投无路，是没有修者愿意走上这条路的，他们的一生都如同阴影中的毒蛇，黑暗中嗅着血腥味等待……”

        “等待什么……”墨痕眼神平静，语气淡然，这让殇阳不禁暗自感叹仇恨的可怕，竟是须臾间便改变了一个孩子。

        但刻剑长老却是对这样的墨痕忧心忡忡，却并没有表露出来。

        “等待自由，等待黎明的曙光，但，等到了却又是后悔，因为世人已不容他们，会对他们示以鄙夷，不屑。”刻剑长老缓缓起身，打开了紧闭许久的窗户，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低，窗外风雪少有停歇，似有所感：“正如这皑皑白雪，世人的目光便是烈烈骄阳，誓要将其暴晒至消融。”

        刻剑长老的感悟让殇阳微微诧异，却并未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墨痕，刻剑长老也将目光投向墨痕。

        “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那便依前辈所言也并无不可。”

        刻剑长老闻言，刚要说什么，又被墨痕无意间打断：“仇恨之道途本就肮脏，小痕并不打算做到一尘不染……因为做不到。”

        十来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两人却并不觉得奇怪，不仅是仇恨盈心的结果，也与墨家的教导方式有关。

        “那明日之后便开始着手修炼吧，你且先回去，调养心神，刺客之事多想想。我有些话不得不与你师尊说。”

        “是，前辈。”起身之后又对着刻剑长老微微躬身：“告退了，师尊。”

        刻剑长老突然拉住了墨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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