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个鲜卑女人（一） (2 / 7)
        一夜无事，第二天众人启程南归。一个月后，在阴山北部的皮卢城外，茹伦和母亲被送入了名为“皮卢隔离营”的帐篷区。

        又过了三个月，阴山南麓的五原县城，茹伦和她的母亲站在人口市场的高台上，脖子上依然绑着脏兮兮的绳索。在过去的几天里，人口商人曾多次想把她和母亲分开，她的母亲已经很衰老了，明显卖不出什么价钱。可是茹伦就是死死的抱住这个可怜的老妇人，瘦小的身体遭受了无数狠辣的鞭打。

        那几个人口商人很难相信这个瘦小的女孩会有那么大的力道。

        她也不说话，异常的沉默。

        卞环一个人推着平板车，把打造好的菜刀和剪子等送往城内的货站。从人口市场的高台经过，他随意的一眼便看到了浑身都是鞭痕的瘦弱女孩和一个衰老的老妇人。

        女孩的眼睛很大，面容肃穆，但是脸上黑灰色的灰迹土迹和身上发黑的血痕让人印象深刻。

        与周围其他衣服还算整洁的待售人口相比，这一老一少两个显得格外的凄惨。

        卖相着实很不佳！

        事实也是的确如此，茹伦和母亲在台子上站了一个上午，一个中午。

        已经是下午了，卞环来回送了两趟货了。

        这次卞环不是来送货的，他还想看看那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孩，怀里揣着的是一张宝和店发行的，印着复杂纹路的，盖着三个红彤彤大印的纸。

        这是可以在宝和店，中和店，天和店之类的王店取钱的宝钞，俗称“购物券”。

        到了人口市场，台子上只剩下五个没人青睐的人，那个女孩和那个老妇人依然还在那里。

        女孩的脸此时还是那么肃穆，与包括那个老妇人在内的周围人，或面色凄苦，或神情呆滞麻木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的身体极其瘦弱，分明是个不能干活的，脸上依然像猫抓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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