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虎落平阳犬被骑 (2 / 3)
        辰逸也看出了皓霖不得已的客气，想辩解，可自己是个什么情绪都藏不住的人，哽咽在喉咙里的话只变成了一句：“最近宫内不太平，要小心。”

        皓霖苦笑：“给兄长和母亲添麻烦了，今后不会了。”说罢，不顾辰逸的欲言又止，逃也似的跑了回去。洛寒见状，知道圆不过去，匆忙拜别，徒留辰逸愣在原地，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坤宁宫正殿里，皇后手执皓霖曾送给她的布偶，发出一声叹息，她是个谨慎小心的母亲，为了一个孩子的前途，就不得不疏远另一个。

        洛寒虽包扎好，但仍是有痛感，再加上体力不支，追逐皓霖变得难上加难，这不，一个转弯，皓霖消失在宫苑里，洛寒虽知皓霖一贯冷静，可谁都有丧失心智的时候，不免担忧，挺着劳累也要寻到人，以免再次为人所害。

        皇宫的夜，像是蛰伏着某种妖魔异兽，宫墙深深，横死毙命的不在少数，行在宫道上，即便时有宫人提灯走过，也难掩彻骨的寒冷。因为多做少语的他们与行尸走肉没有区别，每个人都深知，祸从口出。

        洛寒身着宫服，与常人无异，故注意他的人不多，他也凭此大着胆子，循着痕迹，到了御花园处，刚一至，就被人拉入了草丛中。

        洛寒本想反抗，定睛一看，是皓霖捂住了自己的嘴，提醒自己朝小路方向看去。果然，有个身型与皓霖差不多的人一直跟踪着，洛寒疑惑，自己小心谨慎，怎会被盯上？又看了看皓霖，一般的宫人是不敢追踪主子的行踪的，那么，如此行径，应当是预谋。

        洛寒又联想了今晚的是非与皓霖的态度，心下窃喜，果然，自己跟了个精明的主子。

        皓霖有功夫在身，少时自悟的，洛寒也是身手了得，见那人欲离开，便两面包抄。说时迟，那时快，跟踪者虽也不是吃素的，但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慌了手脚，皓霖与洛寒借此机会擒住了他。

        皓霖多疑，万事早有准备，不只是内里的软甲，随身也携带了涂满麻药的针，专挑屁股蛋子刺去，身下人倒吸一口凉气：“妈的，疼死老子了，老子的屁股！”

        虽然说的是粗鄙之语，但皓霖还是认出了他的声音，这不是平时文质彬彬的伴读，刘祚少爷吗？

        “哟，刘家公子，怎么说市井粗话，规矩体统呢？让狗吃了吗？”洛寒压在刘祚身上，手还不停打着他刚被刺完的屁股。

        皓霖见是刘祚，也不管审问，先决定让自己爽一爽，好将平时的怨气全部施展出来。拿出藏好的十多根针，饶有趣味地朝另一个屁股蛋子刺了起来。洛寒从没见过主子这么爽快的表情，只是帮着望风，没想阻止，正好刚在坤宁宫吃瘪，无处发泄，若是刘祚这小子能让主子高兴，屁股扎漏了也没关系。

        刘祚因着麻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想嚎叫求救，却被皓霖用衣服上扯下的布条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皓霖见他实在爬不起来，这才停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轻蔑地看着同是满身虚汗的刘祚，后又一把掀开他的面具，拿走了他嘴上的布条，勒令其说话：“你，为什么跟踪我，是不是四皇兄派你来的？”

        刘祚有些晕，以为皓霖还没认出他，捏着嗓子辩解道：“奴才..奴..没..，是..殿下..乱跑。”

        “好呀！”皓霖又踢了刘祚屁股一下，刘祚顿时发出了打鸣一样的声音。“你个两面三刀的，嘴还挺硬，知不知道，宫门下钥，逗留宫中，是杀头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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