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战（下） (2 / 2)
        叶初和触手就像高中物理题中速度不变的快慢车，慢车只能在绝望中被相对速度蚕食。

        叶初放弃了无用的逃遁，他选择赌一把，他记得自己还有不屈之魂，他的灵魂是不受伤害的。

        如果灵体有心脏，叶初应该可以听到“咚咚，咚咚”的跳动声，因为在叶初的感知中触手离他距离不到5米。

        “呀累呀累大啧，你走得可真慢。”叶初的灵体身后突然闪出一道身影。叶初的左手自行下垂，虚握住什么东西，右手探向背后。“一剑！”侧头，右手虎口一麻，手臂落下，叶初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右臂是如何落下的。好快的剑！

        “哎，要是活动范围大一点，就能吃炸章鱼了，可惜。”语毕，身影没入叶初灵体。叶初本能地握紧左手，发现自己又能自由活动了。那是什么？替身攻击？

        一剑过后，触手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叶初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触手，触手好似年久失修的土房，一层层灰色物质洒下。最后，只余一黑色，烧火棍样的条状物悬浮在意识空间中。叶初也受到一股巨力拉扯，回到了物质世界。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前方衣衫褴褛的白发少女。抬头望向天空，碧蓝如洗。十字架也都无影无踪。要是没有外挂，自己就交代了。

        恐惧之后怒火填满胸膛，白毛女，现在你改信耶稣都救不了你。叶初跨步走向躺在地上的克里斯蒂。

        走近后，叶初吃了一惊：少女的脸颊被红色覆盖，赤红的血从目，鼻，口，耳流出，划过雪白的肌肤，滴落在地板的缝隙中。

        少女好像没有感到疼痛，只是喃喃自语：“圣主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渣神！叶初不仅下不去手，还要想办法安慰一个信仰崩塌的信徒：“迷途的羔羊，我已经带领你走向了光明。你是一只被引向歧路的羔羊，所谓的圣主，不过是宇宙暗面的走狗。吾主已借我之躯壳，将祂所封印。”

        少女的眼神恢复了一些生气：“可是，祂给我展示过真实。”

        “可怜而又愚昧的小羊羔，祂看到就是真实吗？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亦假......”少女重复着，“是诡秘之主告诉你的吗？”

        “不是，是曹先生。诡秘之主告诉我，信仰神明的人，大多只是信仰力量，时间可以带走力量；信仰人类的人，信仰的是希望，时间带不走希望。”

        “希望......”少女似是明悟了什么，闭上了眼睛。我真傻，真的，被神骗，还被你编故事骗。不过我真是幸运啊，第一个目标就是你。

        谢谢你，再见。

        “别着急死啊！”这是少女沉入黑暗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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