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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建设兵团
在遗孤营建设基本告一段落时,郭挺陪着父亲巡视了除了龟兹外整个安西四镇,于阗、焉耆、疏勒三镇成到三角形拱卫着龟兹。
由于千里望的出现一些不必要的烽燧、戍堡做了裁撤,加强了三镇的守卫力量。另外武器装备随着安西冶炼工艺和效率的提高也得到了加强,整体面貌和军心处在“安史之乱”后最好的时期。
每到一处大家都纷纷要求见一见郭挺,要亲眼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小雀儿”是如何不一般的。郭挺带着职业般的微笑亲切接见了每一个想目睹他真容的安西军民,郭挺的出现每次都能引起当地一阵骚动,许多人撇下堂堂的武威郡王郭昕直接要求郭挺到他们驻地一游。
郭昕一点也不生气。不光是因为儿子的出色也因为这样是安西各地军民表达对他郭昕的一种敬意,这种敬意至少不会因为郭昕的死去而消失。
想到此郭昕非常高兴,他反倒成了郭挺的跟班保镖,一路巡视了一路被恭维着,好久没有这样舒心的日子了,有时候郭昕自己都觉得自己活在梦里一样。
郭挺一路感受着安西风光也留心观察着安西各地的军心和民情风俗等等。安西四镇基本上沿赤河(即今天的塔里木河)及其支流分布,各个军镇水利设施齐全灌溉农业相对发达。但是赤河是随着雪山融水季节性涨落,绿洲经济严重依赖河水的变化而变得不稳定,后世的许多唐代的绿洲变得荒芜就是因为河水改道或是风沙侵袭而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郭挺觉得这样的绿洲经济不可持续,日后在稳定安西之后,郭挺要将重心迁到更加湿润和稳定的天山以北以西等地。
饱览了沿途的大漠风光和绿洲胡杨林,郭挺深深地体会到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恢弘壮丽,也更多的感受到了苍凉和安西戍守将士的艰辛。他被这些人深深感动了,他暗暗发誓此生定不会辜负这些大唐安西将士。
最后一站到了于阗镇,郭挺仔细地在于阗四处寻找后世所谓的和田玉,他记得后世的和田玉已经炒到了天价。直到郭挺找到了于阗都督名义上的于阗国王李曜才知道,这里的和田玉很多,几乎于阗人人都有。随着开采资源的枯竭,后世的和田玉大多是昆仑玉冒充的,郭挺随之就丧失了携带大量和田玉回去打磨送母亲姐姐的冲动。
接下来的日子郭挺和郭昕还有李曜仔细分析研究了于阗镇的现状,由于紧邻吐蕃,经常被吐蕃侵袭,所以郭昕建议于阗军民一体化。
具体就是建立生产建设兵团,老弱都安排到龟兹去,年少的去他的遗孤营学习和训练,剩下的青壮年实施军事屯田。外围面临吐蕃威胁的戍堡实施三到五百里清野,戍堡前至少需要挖掘三道纵深三米左右壕沟,定期检查挖掘,以备风沙侵袭和吐蕃破坏。戍堡前有鹿角路障,下一步郭挺的铁丝网量产出现后换为铁丝网,每座戍堡配备郭挺用连杆机括改良的床弩四部,戍堡物资至少配备半年以上。
戍堡拱卫的河流内地建造大型水车,除了灌溉之外也提供冶炼作坊动力,龟兹镇作坊派人来统一指导安排。经过郭挺的分析,郭昕和李曜纷纷点头,李曜还不忘猛夸郭挺器宇轩昂、指挥若定是大将军在世乃神仙下凡,并表示自己会权力配合安西都护府的安排将自己家小全送往龟兹,誓要与于阗共存亡。
经过几天的认真讨论部署,基本上按照郭挺的意见来操作,郭挺美其名曰:改革试点。于阗随后的日子里人员不停的进出,老弱逐渐向龟兹集中,田地统一集中,偏远一些的田地也不再冒险耕种,全部集中到河流两岸。
军事一体化管理使于阗的人员物资利用率大大提升,作坊的集中生产管理也带来了流水化的雏形。郭挺仔细的安排每一道工序,尽量让各个工坊之间实现流畅配合,他的每一项措施都会引来赞叹之声,另外郭挺还重新制定了严格的考核奖惩机制。相较于在龟兹那样的管理雏形,现在在于阗郭挺已经隐隐感到现代企业的味道了。
郭挺的每项措施都让李曜惊呼连连,他由开始流于表面的肉麻吹捧一下子转进到发自肺腑的赞叹和崇拜。他自愿做起郭挺的小跟班,有时候郭挺觉得李曜比白孝存更会来事,不像白孝存那么肉麻兮兮而是春风拂面般的轻柔。郭挺有时候不由自主的在想:哎!万恶的旧社会啊,万恶的等级制度啊,不过我喜欢哈哈!
在帮助于阗人员安全转移和物资安排时郭挺偶然在遗弃的田地里发现了一小片棉花,凭直觉这不是低产的非洲棉而是相对高产的印度棉。可能是吐蕃人掠夺印度时又骚扰于阗时不小心遗留下来的,这一发现简直让郭挺欣喜若狂。他让人小心的将这片棉田的棉花采摘下来,郭挺明白这棉花对安西的军事和经济还有民生等等方面的关系太大了,当初英国的工业革命就是因为棉毛纺织业带动起来的,另外化工炸药也需要棉花,这个产业带动的上下游产业简直不要太多。
不过现在的关键就是要挺过去者最难熬的几年,让工业的萌芽在大唐安西落地生根,然后以资本还有工业军事的力量蔓延开来。这股力量一旦形成那简直就是洪水猛兽,会撕裂摧毁前进路上的一切阻碍,什么封建势力、割据势力、老大帝国等等统统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想到这一刻郭挺就激动的浑身乱抖。郭挺决定将棉种带回龟兹遗孤营,然后由遗孤营试种和培育高产种株后代,为下一步全面推广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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