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亚禅 (2 / 6)
        “陛下所作所为尽善尽美，群臣没有值得可说的”

        李绩心想：当初褚遂良，韩瑗来济等人因为劝谏而遭贬，上官仪奉命行事，却成了你的替罪羊，满门抄斩，这让谁还敢说话，这事你应该去问问你的皇后……

        皇帝一向尊重这位老臣，听到李绩这么说只是无奈地微微一笑。

        十月，封禅事宜差不多准备就绪。皇后武媚又开始坐不住了，翻遍史书，封禅活动从来没有皇后什么事，皇后顶多是个随行人员，这让她非常不甘心。

        她想：封禅泰山，封是祭天，由先帝配享，禅是祭地，由先后配享。她绞尽脑汁，眼睛一亮，决定从祭地下手，为她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于是她给皇帝上一道奏表：伏寻登封之礼，远迈古先，而降禅之仪，窃为未允。其祭地祗之日，以太后昭配，至於行事，皆以公卿，以妾愚诚，恐未周备。何者？乾坤定位，刚柔之义已殊；经义载陈，中外之仪斯别。瑶坛作配，既合於方祗；玉豆荐芳，实归於内职。况推尊先后，亲飨琼筵，岂有外命宰臣，内参?祭？详於至理，有紊徽章。但礼节之源，虽兴於昔典；而升降之制，尚缺於遥图。且往代封岳，虽云显号，或因时省俗，意在寻仙；或以情觊名，事深为己。岂如化被乎四表，推美於神宗；道冠乎二仪，归功於先德。宁可仍遵旧轨，靡创彝章。

        妾谬处椒闱，叨居兰掖。但以职惟中馈，道属於?尝；义切奉先，理光於?藻。罔极之思，载结於因心；祗肃之怀，实深於明祀。但妾早乖定省，已阙侍於晨昏；今属崇?，忆敢安於帷?？是故驰情夕寝，眷蠃里而翘魂；叠虑宵兴，仰梁郊而耸念。伏望展礼之日，总率六宫内外命妇，以亲奉奠，冀申如在之敬，式展虔拜之仪。积此微忱，已淹气序，既属銮舆将警，奠璧非赊，辄效丹凡，庶裨大礼。冀圣朝垂则，永播於芳规；萤烛末光，增辉於日月。

        大意说：登封之礼，依照古礼毫无问题。但是禅是祭地，祭祀后土，后土意寓人间后妃的坤德，由太后配享。如果让公卿大臣祭祀太后，于礼不合，因为男女有别，内外有别。妾身为皇后，孝敬太后是我的本分，但是很不幸太后婆婆死的早，我这个媳妇没能尽孝，因此我深感遗憾。既然大臣祭祀太后，不合适，没有比我孝敬太后更合理的，妾希望能率领六宫嫔妃，内外命妇代替公卿大臣行禅地的礼仪，请陛下成全我的一片孝心。

        皇帝见皇后拿孝来说事，要孝顺他的母亲，非常感动，就答应了皇后的请求。

        于是皇帝下诏：祭天由皇帝首祭，太子亚祭，李绩终祭。禅地由皇帝首禅，皇后亚禅，越王太妃终禅。

        十月，皇帝率领文武百官，内外命妇，高句丽，波斯，乌长等国王子使者从东都出发，仪仗队数百里连绵不绝，牛羊驼马，填满道路，络绎不绝。

        十一月，戊子，皇帝与几位大臣在队伍的前面骑着马边走边说。

        忽然一位士兵迎面而来，“启禀陛下，前面就是濮阳了”。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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