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山神秀 (2 / 2)
        “古作舟被俘前，留下遗策，南境人深谙兵法，奇谋诡道，我族退避山北，天山为屏，有险可守。”莫伊拉两手搓了搓，将沾在手上的羊脂抹开了，双手合十凑到鼻尖，一股强烈的气息入扑面而来，混合着羊脂味，铁锈味与腥膻味。

        “如今尚有安身之本，一旦失利轻则食不果腹，困顿难行，重则全族倾覆，永无宁日。这样的代价，你能否担起。”莫伊拉说完，转身离去。

        古牧河一人站在帐内，他拿起狮纹刀鞘，缓缓坐到地上，左手放在腹部，右手握着鞘身，支撑着自己。

        “这样的代价，你能否担起！”

        若是古作舟，他会做怎样的抉择，古牧河闭上双眼，记起童年时，弟弟常捧着南境的书看，冬季来临，水的沸点很低，难以供给洗浴，他常领着小一岁的古作舟登上天山泡温泉，有回在天山寒湖旁，他说：“哥哥的名有着管理山河的寓意。”

        古牧河问到：“你的名字呢？”

        古作舟放下了手中的书，摸摸脖子，笑着说道：“是乘舟遨游。南境书中有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弟弟，你先学会游泳，再想遨游吧。”说着，古牧河扑了上去，“今天继续让你学学游泳。”

        “我不要学，不学。”古作舟见到哥哥扑来，连忙着捏着鼻子潜到水底。

        日照西斜，兄弟二人耍累了，上了岸，古牧河光着膀子拿着块绒布裹住弟弟的头肩，揉擦干。在弟弟穿衣服的时候，他拿着绒布擦着身体，想了想说：““南境人的学问，文化，兵法渊博，父辈们依靠天山，扼守险要，能够阻挡他们却难以击败，待我辈成长时，南境人对于天山地势熟悉以后，一昧的防守又能够维持多久。”

        “哥哥，他们会的我都能学。”古作舟穿好衣服，拿起哥哥的衣服走到他身边，接过那块已经湿透的绒布。

        天山寒冻，布上的水珠凝结成冰，刚泡完温泉的少年，充满热度的掌心把绒布上的冰珠抖落。

        越是寒冷的地方，越是有温度的地方，神秘而秀丽山，四时之景不同，映衬出兄弟二人身形，四季之景变幻，流淌在兄弟二人目光，从最初上山的两人到三人行，三个古维族青年穿梭其间，接过父辈的传承，带领着族人，一步步踏歌在白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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