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巨毋霸 (1 / 2)
        几个彪形大汉押着刘縯到了岑彭府后又是吓唬又是蛮力反正就是压服不了。

        “罢了，不想跪就站着吧。”岑彭挥手教所有人都退下去，偌大的厅堂就剩了坐上主、阶下囚这两个人。

        “委屈将军了。”岑彭给刘縯松了绑：“将军还认识我不？”。

        城下交手的时候就刘縯已经猜出了五六分，进到府衙厅堂就猜到八九不离十了：“你是棘阳县令岑君然？在棘阳的时候没见到你？”

        曾经镇守棘阳的时候被刘縯攻破城池就带着妻儿老母扮成了百姓，刘縯军纪严明不为难百姓。

        岑彭做县令还不到一任就得到了百姓的深深爱戴，百姓护着岑彭和他一家老小出了城。

        城破后有些家小在城里的守城将士为了保全父母妻儿就投降了，降敌不忘故主，降兵感念岑彭体恤将士且心里愧疚就暗里帮助岑彭一家逃走了。

        岑彭小的时候父兄都被贼人杀了，姐妹也被抓了去，自己当时跟着母亲走亲戚，所以幸免于难。回到村子映入眼帘的是杀光抢光烧光的惨景，他母亲哭瞎了眼睛。

        悲痛到了极点有时反而哭不出来，岑彭没有落泪，每日吃睡加起来只两个时辰，鸡还没叫就已经起来习武，犬早已睡还在伏案读书，每天早中晚三次去叩拜母亲，立誓将世上贼人赶尽杀绝。

        刘縯很震惊，百姓对王莽的苛政是不满，对贼人的暴虐那可是仇恨，不满可以消除，仇恨难以化解。

        “当初攻城的如果不是将军你，守城将士都会死战到底，落入贼人手里生不如死啊。朝廷已将贼兵屠戮唐子乡、湖阳杀降的罪行已经告知全天下，长安有句童谣我本来不该说的，这里没有别人，将军又是英雄，说我就不顾及了。我们还是坐下说吧。”两个人席地而坐后岑彭继续说了下去：“赤眉贼兵不认识字，却还有一个口传的约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偿”，每攻下一座城池都会开仓放粮救济饥民；绿林贼兵号称多豪杰，为什么抢掠无辜百姓？屠戮降服的城池？我刚说的民谣就是“宁逢赤眉，不逢太师；太师尚可，更始杀我”，民心向背，你们的更始皇帝刘玄带领的赤眉军不会在蹦跶多久了。

        刘縯虽然很震撼，但绿林军形势危急，即使有大罪也只能日后再做打算，这个时候也就不再争论谁对谁错，绿林存亡与否是如今首要大计：“按将军说法王莽不也是违背了民心？将军今天的一番话如果传到了王莽的耳朵那可是灭族大罪！”

        岑彭冷笑：“灭族？”表情又变得痛苦起来：“我因为丢了棘阳全家已被甄阜抓了起来，现在绿林贼兵杀了甄阜攻破了城池，我的家小恐怕早就遭难了，我现在就是个行尸走肉，保住这座城池的百姓免遭贼兵祸害，我知道宛迟早会失守，城破那天也就是我的祭日，灭族大罪，哼，乱世里什么叫做大罪，什么又算作大善？”

        没有想到在百姓眼里绿林义军比王莽王莽更可怕，刘縯沉默了好久：“我是绿林贼兵的将领，将军干脆用我的这颗头颅祭拜亡灵？”语气显得很沉痛。

        岑彭跪了下来，刘縯惊讶的连忙扶起岑彭：“将军？”

        岑彭露出感激之情：“伯升将军起兵之初曾斩杀贼兵救下了一名被欺辱的女子，将军还记得不？”

        刘縯大小战历经了数十场，想了好一会：“湖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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