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2章 遥远的故事 (2 / 2)
        此时，徒弟已经胜过了师父，豫州诸部早已经不是华族的对手了。华族一统天下，豫州诸部都成了华族的臣属。

        自此之后，从伏羲、少典、黄帝，到后来的尧、舜、禹，以及如今的天子夏后氏哪一个不是不是华族伏羲一脉？尧禅位于舜、舜禅位于禹，让来让去还是黄帝的子孙。尧帝又怎会把帝位让于外族之人？”

        伊挚道:“如此说来，尧帝让位于先师祖，就是一个阴谋？”

        许甲点点头，道:“当年，伏羲征服豫州诸部，后黄帝战败蚩尤而雄霸南蛮、东夷，但被征服的各个部族从来没有心服过。只不过缺少了蚩尤这样伟大的领袖，每一个部族都不足以与华族一战，慑于华族的兵威而不得不蛰伏罢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又是一场浩劫。所以黄帝得了天下却依旧忧心忡忡，才有了黄帝昼寝梦华胥而后天下大治。其实，只不过是借华胥之名示恩与天下。从黄帝到颛顼、帝喾、唐尧，华族从没有放松过对于南蛮、东夷，尤其是豫州诸旧部的警惕与防范。

        先祖许由品行高洁，声名著于天下；在防范北狄的过程中更展现出卓越的文韬武略，乃是战神蚩尤之后第一懂兵之人，才有了武仲之号。唐尧感受到了威胁，这才传檄天下，要先祖赴唐都以天下相让。先祖若去，就软禁起来，让豫州诸部群龙无首；若不去，就是抗命，唐尧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讨伐豫州诸部。

        以先祖之雄才伟略、以豫州诸部之众，未必无力与唐尧一战。可是，先祖不愿为一己之欲而致生灵涂炭。便辞去酋长之位，归隐箕山，从此不再过问天下之事。以表明自己并无争天下之心。如此既成全了唐尧无私之德，也成就了先祖清高之名。唐尧与先祖相照不宣，才有了唐尧让贤、许由洗耳这段佳话。佳话，呵呵……不过是假话罢了……”

        “哦，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原来始祖是在装傻啊。”妊孂恍然大悟。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华胥、伏羲引领先民走出洪荒蒙昧，从此人类便失去了本真。什么尧舜之德？不过是一只手举着纸糊的仁义，一只手举着血淋淋的刀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谓道德，只不过是上位之人为**而虚构的幻象，只有争夺和杀戮才是真实的。

        先祖许由堪破世事，从此归隐山林，潜心修道，并告诫子孙，从此不再过问尘俗之事。”

        “那么，始祖可得道了么？”伊挚问。

        许甲沉吟片刻，幽然叹道:“打道，何其难哉!先祖避世修行百余年，将有大成。偶有一日，救了一个逃亡的女奴。女奴不愿回到故主那里受苦，又无处安身。没奈何就留在山中伺候先祖。谁知竟然日久生情……须知，大道无情，心有羁绊，焉能得道？此后许氏后人修道者不少，不是天资不足，便是为情所困、步先祖之后尘。

        及至老朽，本来修行百年，已经将要玄关，却遇见了妊好这个小妖精，竟又功亏一篑。唉～岂不可惜、可叹……”

        妊孂一噘嘴，嗔道:“得了吧。我娘如花妙龄跟了你这糟老头子，孂儿还替我娘委屈呢。你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许甲哈哈大笑:“对对对，孂儿说得对。若如顽石草木，无喜无忧、无爱无恨，纵然与日月同寿，又有什么意趣？生老病死、爱恨情仇也是人间大道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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