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 (3 / 4)
        诡异、奇怪、漂亮，可看不出原样。

        再看万骨的表情——分明在笑。

        貘一个激灵，那笑容仿佛就要把他生吞活剥。

        仿佛那人的舌头跟嘴巴就不长在一起，或者他的心肝被他咬在嘴巴里尝出了点滋味；抿着嘴唇，品着血腥，万骨就是在笑。

        貘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敢去想，如同一去想象，他便落到了陷阱里。

        可是，什么也不想，他更能听清楚万骨的声音，也更像落进陷阱里；貘才发现，呆在这个狭小的球体空间，他无处可逃，分明已经被陷阱里的夹子牢牢夹住：

        “貘小子，请按着胸口——你能感受到那剧烈的跳动吗？其实每次做那些事，我的心脏都跟你一样，是那么不安，那么恐惧。”

        这是污蔑，这是赤裸裸的侮辱，这种话怎么能够说得出口！

        气不打一处来，貘不会让万骨为那些惨绝人寰的罪行开脱，如同他抓紧了胸口，感受着心脏那坚实的跳动，便是最有力的反驳：

        “闭嘴，混蛋，别将我跟你混为一谈。”

        对他的恼怒充耳不闻，万骨继续说：

        “我能感受到，那些炽热的血液经由心脏，从我体内流出——你也应该有着相同感觉，因为我杀了人，我不想那么做；你不想我杀人，你却阻止不了我这样做。

        我们是一样的。”

        这完全是强词夺理、恶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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